中國兩條巨龍-長江與黃河,在這片廣袤土地上未曾演出雙龍搶珠的戲碼,反而在歷史長流裡孕育出許多明珠般的城市,蘭州、開封、洛陽、鄭州這些古都名城在黃河畔發光發熱,引來眾多文人騷客歌頌著墨,不過,在這些明珠裡躲著一塊璞玉,乍看沒有奪目光彩,仔細琢磨之,其晶瑩光澤會讓人驚嘆不已。
這塊璞玉,有個美麗質樸的名字:濮陽。
輕醒哥再度踏上河南,之前的河洛哥搖身一變,成為「詩經‧衛風‧淇奧」中所描述的樣子:「赫兮喧兮,有斐君子。」
「輕醒哥,您好!」一位君子形貌的先生前來迎接。
「您好,怎麼稱呼您呢?」
「叫我濮陽哥即可。」
「好的,以哥相稱,比較親切,是吧!」輕醒哥微微放下緊促的心。
「濮陽之美,首在於水,我們有山水一色、層次秀美的生態綠地「濮上園」,名聞全國的『水秀』雜技聲光表演,還有黃河流經之處,所產生的自然美景…」濮陽哥一介紹起自己的城市,頓時如江水滔滔不絕。
「上善若水,想必濮陽一定是個充滿自然風光,人善居善的好地方。」輕醒哥聽著濮陽哥介紹,一邊心裡這麼想著。
「若濮上園是片葉子,那水道就是它的葉脈,水影飄動,蟲鳴鳥叫,大自然是主角,而人只是背景,身在其中,盡情欣賞主角演一齣絕美的好戲。」濮陽哥說。
「生態旅遊區其實不足以形容濮上園,雖然這是人工所刻意鋪設,走在其中,就是覺得舒服,沒有大量人造的遊樂設施,很單純表達出綠水的意境。」輕醒哥望著湖面上的天鵝說。
「我去過台北,擁擠的城市中可見一些綠地供人們休憩,這也正是濮陽為人民設想的相同理念。」
「您去過台北?兩個城市比起來,如何?」輕醒哥好奇問。
「濮陽因黃河而巧,台北因淡水而倩,此二城一巧一倩,各有優點。」濮陽哥輕輕一笑。
「這濮陽哥出口成章,簡直是部活詩經。」輕醒哥心想。
「輕醒哥對雜技有何看法?」濮陽哥問。
「小時候電視常常有雜技表演,無非是鋼筋鎖喉、頭開磚、口吞劍、疊羅漢等等,有時候還會懷疑其真實性。」
「您知道濮陽是中國雜技之鄉嗎?」
輕醒哥搖搖頭。
「河南是中國糧倉,小麥、玉米等雜糧產量極豐,在農忙之時,隨手拿起手中鋤頭、大刀就玩弄起來,孩童在田間翻滾、互疊,大人長年不斷練習下,熟能生巧,創出許多高超驚人的雜技。」
「雜技竟然是出自農閒之戲樂,果然高手在民間啊!」輕醒哥在欣賞濮陽雜技博物館時說。
「平凡中俯拾皆是藝術!誰能想到多年後,民間雜技竟能登上國際舞台,結合音樂與戲劇成為大型聲光表演,吸引更多人深入欣賞雜技之美。」
「您是說聞名全國的大型『水秀』表演,其實都源自這種民間雜技。」
「正是如此,不過這還是得靠包裝與宣傳。」
「沒錯,這也正是我們此行來濮陽的目的,深入了解當地生活的細節,找出文化特點,重新賦予新生命,擴大其觸及的層面與買家,這就是文創的真義。」輕醒哥講到文創,就清醒了。
「想知道這些雜技背後,是哪些人辛苦推動以及如何訓練的嗎?」濮陽哥問。
「莫非此地有訓練學校?」
「瞧!前方那建築群正是濮陽雜技藝術學校。」
「好漂亮的地方,完全感覺不出是學校,反而像是藝術展覽廳之類的。」
「這是一所以雜技專業為主的藝術學校,設有魔術、戲曲、音樂、舞蹈、馬戲與滑稽五個專業,教職員工146名,在校生1200人。」
「這麼大的地方才容納一千多人啊!」輕醒哥張大了口。
「建校二十多年來,已經培養了三千多名雜技專業學員,足跡遍佈世界各地,我們熟知的『太陽馬戲團』,許多優秀團員都來自這學校。」
輕醒哥佩服地點點頭。
「這是新校區,2015年正式入駐至今,這學校將成為國內最大的雜技藝術人才培訓基地,我帶你去參觀訓練情形,走!」
在濮陽哥的帶領下,輕醒哥走過幾個訓練教室,看到年齡從八到十多歲的孩童與青少年,在老師聲色俱厲的教導下,擺出許多人體極限的動作與姿態,心中除了佩服外,心中激動與感動互相衝擊,眼眶紅了好幾次。
訓練中的學生「輕醒哥,怎麼了?」
「舞台的風光表演,是用生命與血淚所堆積出來的啊!」輕醒哥忍住眼淚說。
濮陽哥拍拍輕醒哥肩膀,點著頭。
黃河是中國之母,而濮陽也是吸吮其奶水而茁壯的城市,城內風景秀麗,黃河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以往氾濫成災的黃河,經過大力整治後,處處呈現綠意盎然的水景風光,濮陽居民悠閒地在沿岸散步、騎車,形成一幅自然愜意的風景。
黃河畔輕醒哥站在黃河邊,水在腳邊流過,蹲下來,掬起一把黃河水,遙想歷代風流人物的故事,詩情寫意不斷浮現,讓想像無限奔馳,這是在濮陽最愜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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