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一起阅读了《毛姆传》第九章:廊台和普拉胡帆船。毛姆和杰拉德云游天下,来到新加坡。旅途中无书可读的经历促成毛姆设立了旅行奖学金“毛姆文学奖”。
今天,我们一起阅读《毛姆传》第十章。
第十章 分居
1923年,从远东回到英国,毛姆50岁,名利双收,看似自信镇定。他和往常一样多产,只要戏单或是杂志封面上出现他的名字就会大卖。
然而,私底下,他过着双重生活,一边是让他越来越反感的西里尔,一边是令他着迷的杰拉德.哈克斯顿。这种生活似乎维持不下去了,他的家令他感觉压抑和束手束脚。象征着自由和冒险的杰拉德留在海峡的另一边,毛姆不可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太久。
30岁的杰拉德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浪子,儿时被他母亲宠爱骄纵,现在被毛姆宠爱骄纵。长期无所事事的他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他是个酒徒,痴迷赌博,经常债台高筑,遇到问题都是毛姆替他摆平。
然而对于毛姆而言,杰拉德令他无法抗拒。毛姆痴迷杰拉德,跟他在一起时生气勃勃,而且非常信赖他对自己作品的看法。虽然杰拉德经常把毛姆搞得心烦意乱,但他对杰拉德的感情中有保护欲和父爱的成分。当毛姆生病或心情低落时,杰拉德身上有一种想不到的温柔。
1923年,杰拉德的母亲患病去世,杰拉德心怀愧疚和悲痛。9月底他俩动身去美国散心。在纽约的两个半月,毛姆的新戏《骆驼背》反应平淡,只上演了十五场。但他更感兴趣的是要为《时尚》《好管家》和《时尚芭莎》杂志写一系列短篇小说,每篇的稿酬是2500美元。
接下来的几个月,毛姆在伦敦度过。主要任务是写小说《面纱》,这本小说于第二年春天出版。写完后,他开始计划去中美洲旅行,寻找新的写作素材。1924年,毛姆和杰拉德再次横渡大西洋,在新奥尔良短暂逗留后越过边境,来到墨西哥。后来他写了两个墨西哥主题的小说《带伤疤的人》和《限制行业》。
离开墨西哥后,他们继续前行,去了古巴、牙买加、英属洪都拉斯,最后来到危地马拉,从危地马拉又坐船到了印度支那的顺化,从那儿经西贡乘船去了马赛。旅行期间毛姆尽量每天写日记,改编《信》的舞台剧本。
在丈夫去海外的这半年时间里,西里尔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她不仅售卖家具,还做起了设计的生意。她在诺曼底海边的勒图凯盖了栋房子,很快那里就成为英国富有的人青睐的地方。
1925年夏天,和从前一样,夫妇二人呈现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和谐表象,他们在家中举办聚会,戏剧人、作家、出版商、设计师在这里与上流社会的文化人齐聚一堂。然而,等客人们走后,他们就开始吵架,杰拉德的影子一直在越发激烈的争吵中若隐若现。
可怕的吵架搞得毛姆筋疲力尽,心情压抑,经常头痛欲裂。在毛姆看来,这场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他和西里尔几乎没有共同点,她轻佻时髦的世界不属于他。他们唯一的共识与他们的女儿丽莎有关。然而,有关丽莎的话题是他们最激烈的战场之一。丽莎曾经描述父母关于应该如何教育她时的争吵“仿佛火山喷发一样”,谈到那个时期的生活,她说:“我的童年就是幸福童年的反面。”
毛姆虽然欣赏西里尔的品味和天分,但憎恶她身上唯利是图的商人气,而且发现西里尔的性格缺少道德品质,看清她是一个缺乏诚信、口是心非的人。
毛姆夫妇开始认真地讨论离婚的事,在毛姆看来,他们的婚姻没有未来,越早了断越好。但西里尔不想离婚,她很享受做毛姆太太的感觉,她还爱着他的丈夫,希望也某种方式达成友好妥协。
这样一来,和杰拉德见面无法避免。西里尔之前提过这个建议,但毛姆拒绝了。此时,毛姆决定,八月份两个男人和西里尔在她的勒图凯的别墅里共度一个星期。
毛姆尽量让自己对这个建议保持乐观,为了勇敢地面对这次严峻的考验,他带着杰拉德先去卡普里岛度过了两个星期进行修养调整。1925年8月的第二个星期,毛姆和杰拉德来到勒图凯别墅。
经过与西里尔的相处,毛姆相信,尽管气氛紧张,充满各种无法言说的焦虑,但还是很成功。毛姆明确地告诉西里尔:“我很愿意离婚,我不会改变自己的,你要么忍受这样一个我,要么鼓起勇气和我一刀两断。”
1925年10月,毛姆和杰拉德再次前往远东。很多人至今仍将广受好评的东方故事月毛姆联系在一起。
1926年3月,毛姆回到欧洲,此前回程的大部分时间他被迫待在船舱里,他又犯了疟疾。他乘船从西贡经马赛回到伦敦,正巧遇到伦敦大罢工。大罢工结束后,西里尔从纽约回来,夫妇俩开始郑重地协商,两人似乎头一次达成了双方都能接受的协议:他们的布莱恩斯顿广场的房子出售,西里尔将用售房款给自己买套房子,毛姆则在国外寻找永久的基地:在法国南部的里维埃拉。
8月,毛姆终于在里维埃拉的费拉角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这房子建于20世纪初,带有一点伪摩尔的建筑特色,因此取名马莱斯科别墅。“现在,拥有了九公顷的土地和位于尼斯到蒙特卡洛半路上的一栋别墅”毛姆给阿兰森写信,报告了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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