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豆瓣公众号上看到这句话,就觉得这话说到了心坎,和自己竟是那么的契合。这是一个小秘密,是一个也许对着陌生人能够坦荡说出,而对于最亲近的人却讳莫如深的秘密。
我是一个女生,喜欢同性。
从懵懵懂懂开始有性意识时,便知晓了自己同别的女生不一样,从不会像她们一样羞涩的讨论着班里的某某男生,反而对那些温柔安静的女孩暗暗倾心。那个少不经事的年代,我虽想不到未来,却也隐隐的感觉自己的以后不那么容易,小时候的自己,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个秘密。
慢慢长大,慢慢的结识了一些人,慢慢的品尝到了爱情,才知道这个社会里还有着千千万万和自己一样的人,我们一样的快乐悲伤,一样隐匿于大多数的群体里。
柴静在《看见》中写到她采访的一个同性恋者,他说,母亲宁愿相信黄河水倒流,也不信有同性恋这回事,他的母亲说他变态。恐怕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吧,很多偏见的产生往往是因为根本不了解就妄下论断。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女人,大多数女人也都会爱上男人,所以少数男人迷恋男人,少数女人倾心女人便被当做“另类”,“不正常”,“变态”了。
是谁规定了异性恋有权决定同性恋是否正常,是否应该存在或是打压?这就如同种族歧视一样,白人就应该规定黑人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吗。
而同性恋只是一种现象,或者可以说是自然现象,因为这种性取向与生俱来,是由先天基因决定的。它只是简单到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跟Ta同性别而已。而这种简单的爱的现象,却因为和大多数人的不一致,被肆意歪曲。
很多人叫嚣着,喜欢同性要改过来!这样不对。那请你告诉我们什么是对?因为无法选择的问题,就无条件去批评,这样就是对的吗?
你能规定自己必须爱上哪一类人吗?我很伤心,社会不接纳同性恋者。可我们同大多数人都一样啊,一样有梦想,一样从青春里走过,一样渴望找到那个携手一生的人,一样努力奋斗,只为了自己能不被这个世界轻易改变。
同性恋者隐身于这个社会中,10年前有过一份统计数据,显示有三千万人,截止目前,有人粗略的估计是5千万,我想恐怕远远不止,这本就是一个涉及隐私的问题。 柴静问张北川教授,为什么我们的社会不接纳同性恋者?张北川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在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做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当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喜欢同性这个特征不是我们自己能够选择的,它同性别一样,一出生便注定了。我曾经看到一位“同志”的这样一句话,含满了心酸和无奈:如果可以选,没有人愿意走这条路。是啊,如果可以选,我一定不会选择自己喜欢同性,因为这个身份被不被这个社会接纳,不被自己的亲朋包容,不被公平的对待着。
柴静在《看见》里还有这样一段对话:
“有一些东西对同性恋者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么?”
“对。”
“是什么?”
“爱情,自由,公开表达自己身份的空气、空间。”
我知道总有一天,很多事情是会被社会,被家人,被周遭所有的目光逼上日程的。家人理所应当的认为我们应该和异性结婚,然后有自己的孩子,社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应该和其他人一样,这样去过一生。我们被这个社会逼的喘不过气,面对家人的惊愕不解的同时还使他们也遭受白眼,如果这些一起压过来,我们就真的走投无路。
2015年12月19日,微博上出现了“中国同性恋维权第一案” 。广东某高校学生向教育部申请公开监管信息,是因为国内许多心理学教材将同性恋归属为心理疾病的情况,但未获得回应。2015年8月,她以“行政不作为”为由,将教育部告上了法庭,后遭遇“被出柜”。12月,国内首部支持同性恋的心理咨询著作《肯定性咨询法》出版,不少心理学、精神医学专业人士表达了对同性恋群体的支持和对“扭转治疗”的反对。佟丽娅和周冬雨出演一对“拉拉”的电影《奔爱》在大陆上映。今天,我想替自己发声,替隐身于这个社会的三千万发声,我希望更多的人可以看见,可以了解,同性恋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并没有违反法律道德,我们的爱没有不同。我们在呼唤平等,理解与关爱。
一直一直,都有一个愿望。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是被人祝福的。
每个人都有选择某些事的权利,我无法要求别人去宽容。即使不接受,也请别歧视。因为除了这个秘密,我们也只是一个极其平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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