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虽然天上斑驳的厚云层只给日出的地方留着几条蓝色的缝纹,地面上湿碌碌的,早春的寒意竟在消失,走在路上,觉得是春天来了,家门口墙面临马路的一棵柑桔树结了一个冬季的果还挂在枝上,其实我每天出出近近都能注意到这棵树,从它挂果注意到现在注意两个季,特别是晩上下班路过它,几次都是恶意,想着这夜幕下,四处又无人,摘上几颗,也让它物尽其用,它不就是让人吃的东西,这个念头仔细琢磨,其实还真是邪恶的。
所幸那棵树稍粗壮些,果子挂得高点,伸手是摘不到的,记得有个晩上我伸手去抓,而且还是原地跳空着,还是没有摘到,当然四下是无人的,我才有那个念头,而且把那么个心理状态诡异投射到行为上,那次之后,每每路过,我还特别注意我想崩着高想摘却没得手的那棵果子,自从那次注意上它,一直到现在它还挂在那个枝上,周围的叶子把它簇拥着,冬季植物的叶子会变黄变枯,这棵树上的叶子,几乎都是绿着的状态,都在果子旁边簇拥着。
这棵树周围的一些花花草草,基本上都跟着季节的变化,它们黄了枯了,又等春风春雨的滋润,准备着返青,这一冬这棵树在这里一直保有秋韵秋实,让这么个风彩过了个冬季,迎来了春季,不去渲染什么情绪的词汇,我们常说一月梅,二月杏,相较于它,它是一季多,跨了三季,看它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想落果的疲惫,或许它可以挂到三月,和桃花相映生辉。
说了这么多这棵树的好处,我感受到了,或许别人同样感受到了,我心思在想,别人难道没人走到它跟前也动了恶意,不知道,好像上面的果子没什么变化,因为我时常注意它,而且我更注意那棵我曾经想着先手未果的那一颗,它是所有果子离地面最近的一棵,如果有人如我一样,必是先对它动心思下手了,以这样的判断个结果,别人从行动上没有对这个树上的果子下手,至于他们的心思我也只是猜度,或许有若我一样,但没行动,或许行动了,行动未果,也若我般,我这是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吧,也有可能,或许别人压根就没动这恶意。
我在穷尽想象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种非恶念的解释,我的浮浅,表面的理由,并不能让我觉得自己的念头的适宜与非恶意,我回忆起这样行为在自己的经验里,有一次骑自行车行走在乡间小路,发现地面上有很多奇怪的果实,停车捡了几棵。当然当我弯下腰捡时也环顾了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场,我的惊奇和喜悦几乎同时出现,我对手里的果实产生了巨大兴趣,我的目光在这个果实的四周游离,地上无数个这个果实,这个果实是从树上落下的,这是一片长有这种果实树,看上去成熟后就从枝子上落到地面上,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果实进入超市之前是这么个状态。我的惊喜也来自于此。那一次我从地方捡了十棵左右装在口袋里,当时居然没有一点罪恶感,这个果实是很常见的毛栗子,没有一点觉得那是他人家里的,这不是和这次一样吗。
如果再追溯,有一次和一位朋友去一处庙里,庙里有祭拜活动,人来人往的,我们俩在庙里转到庙后,那里有一棵杏树,挂满了杏果,熟透的掉落在地上,我见状摘了两棵,我们俩把它吃掉了。从杏树经过的人络绎不绝的,看到挂着如此果实累累,也都注目,有人把落在地上的杏捡起来放到树根处,根根处堆放了十几个杏,没看见有人在此吃杏,那时我摘它,分给朋友,我们俩吃它,同样都没有觉得不合适,或者当时也觉得不适适宜的,但还是某种心理状态驱使自己把它给吃了,我对自己使之成为这种行为以及内心驱动的某种可能性关系的解释,有点兴趣,这样胡思乱想着,己走进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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