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打卡下班,搭车、落车、去常去的店铺点一份全素的餐,
尽快的早点到,因为这样就早一点能吃到,
尽管没那么的赶时间,但可能真的就可以今天不会胃痛只因为早了一点,
照旧接一杯水,喝上一口,再接一杯水,找一个位置坐定,
迎面进来一对农民工夫妇,四五十岁的样子,眼神瑟瑟,摘下的安全帽不知道应该用哪只手拿,
不知道自己应该,或者可以坐在哪儿,
不知道自己可以吃点啥,
我示意他们坐在我对面,他们点头用眼神谢过,懵懵的半天才坐下,
两个人眼神里扫过的空间,留下的都是第一次进城似的样子,操着方言小声的互相询问着说吃什么,
我赶紧打了两杯水,顺带扯了几节纸巾一起递过去,他们连声谢谢。
我的餐很快到了,他们的也很快,
我把隔壁桌的辣椒酱拿过来了,平时用完会再送回去,今天没有,
我吃到一半端着餐盘去找店员加东西,平时只在点餐时嘱咐一句,之后怎么上菜就怎么吃,今天也没有,
我只想表演一次可能他们以后可以直接用得上的东西,
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第一天来到这个城市,但他们呈现的样子像是第一次来,
吵闹的屋子里,他们和我一样,安静的寻问老板什么样的饭和什么的菜,
我永远都在嫌这个世界吵,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听谁说话,
“13块的那个有汤的吗,也有没汤的吗?”
“有 有汤的,也有没汤的,看你们吃什么 ” ,
果真老板们都差不多,因为回答也都差不多,我曾经也认认真真的问过很多老板这样的问题 :这个多少钱? 那个里边都有什么?后来我都不问了,反正不管避开多少歧义句,也得不到一个我能听得懂的肯定句,
最后对面二位点了两份七八块钱的肠粉,不是13块左右带汤或是不带汤的什么,
他们肯定有那个钱,也肯定是不舍得花那个钱,女人吃着肠粉,男人吃着肠粉的同时就着自带的饼,
过了一下女人喝完了杯里的水,让男人帮忙续水,我示意我可以帮忙的我离的近很方便,对方用普通话谢了半天还是没有劳烦我,男人续水回来还小小声的问了我能不能吃饱,可能是出于礼貌,也可能是看我餐盘里没有肉没有蛋,份量显得有点少,
小声到我差一点就没听到,还好 还好听到,其实我感觉我应该是听不到的,可能就为了那份心就听到了,
我说:能吃饱能吃饱,没有矫情说因为今天我吃素。吃完后我们笑着道了句别,不会再会了。
每个人的一生中,或者只是在生活里,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农民工、农民、长辈、朴实等等,
我想到了我的父母、亲人、亲戚,
他们也很辛苦,他们也很伟大,从小我的亲戚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所以直到已经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是看不惯有的人,什么都要坏上一坏哪怕都没有唯利是图的图上一图,
我的家人都是医生,一生里救死扶伤,
都怪上学的时候不懂事,我原本也应该能够成为一名医生的,一名有医德、有医术的好医生,
我现在敲键盘的双手如果能够有原本的话,原本是应该号脉或者拿手术刀的,
我不知道我的哪一段平行时空里,或者前世今生,可以在做着这些事情。
这一生里总会遇到很多人,像坐在我对面的这一对,像耗尽了五百年缘分匆匆擦肩的每一位,
有的人不管付出多与少,都会舍不得,有的人无论付出再多,都可以很决绝,
人们都是匆匆而过的擦肩,只不同于匆匆的时间,因你我,因爱恨,才变得或长、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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