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那天我很痛。
紧接着的很多天我都很迷茫。
你小小的,软软的,像一条无脊椎动物,躺在摇篮里,闭着眼,不哭也不闹,很乖巧。
你姑姑,护工,月嫂轮班照顾,只有我和你爸爸在旁边傻看,没敢抱上一下子。
你确实太软了,从头软到脚。
你的头甚至在生产过程中挤变了形,狭长狭长的脑袋瓜子实在不怎么看好。
我拉着医生护士再三确认:"她的脑袋能长回来吗?她可是个女孩子呀?"
医生护士哈哈大笑:"能,当然能。"
我哦哦应着,还是不信。
旁人岔开话题说:"放心,双眼皮,大眼睛,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越发纳闷了,你被羊水泡得肿胀的眼睛全然不见美丽,甚至有些小丑。
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最后统一战线达成共识,一致认为你很可爱。
大抵天下的父母看自己的孩子都这般可爱吧,看来我们对你的爱也难以免俗。
前些年我们与你爸爸周遭的朋友都陆续有了孩子,他们为孩奔波为孩忙,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奴。
我和你爸爸表示不解,我们一度认为,我们会是另类的那一个,直到此刻我们才发现,我们的这种自信源于你还没有真正得到来。
你到来后,我们开始想你,念你,爱你,疼你,然后循环往复,终于我们也俗套地陷入了这种魔力的怪圈。
不得不说,你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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