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坐在黑板前面梳头,愣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小刀想,就那么点头发还有什么好梳的?稀稀疏疏的几绺而已,枯黄枯黄的,不仔细看也分不清哪里是头皮哪里是头发。他费尽心思地从左边揭到另一边去,大概是为了给中间的空地遮阴。那把断梳的齿缝细细密密,倒是和李老头的头发相得益彰,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从左到右的动作,眼珠子痴痴地瞅着地,嘴唇微微张着,少得可怜的头发长在他那张大方脸上,小刀到底瞧出了一个“臼”字。
原文:
外祖母坐在我身旁梳头,皱着眉头,老是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她的头发多得出奇,密密地盖着两肩、胸脯、两膝,一直垂到地上,乌黑乌黑的,泛着蓝光。她用一只手从地上把头发兜起来,提着,挺费劲地把稀疏的木梳齿儿梳进厚厚的发绺里,她的嘴唇歪扭着,黑眼珠儿闪耀着气愤的光芒,她的脸在大堆头发里变得又小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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