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 影 @ 张 慧 姝
文：张慧姝
过了这么多年的圣诞节，今年我才开始懂得圣诞老人、圣诞树、圣诞的意义。
01 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有原型，是一名传播上帝恩典的虔诚基督徒。出生于公元3世纪末小亚西亚的尼古拉斯，父母双亡后，继承了大笔财富，他遵从《圣经》的教导，变卖家产，接济穷人，一生都在把恩典带给有需要的人。他的名字荷兰语为Sinterkaas，后来北美的荷兰移民把荷兰语的Sinterkaas变成了Santa Claus, 就是现在的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在平安夜为所有的孩子送礼物，是上帝的全能与爱的彰显。礼物是上帝的恩典，其实，每日每时我们都沐浴在上帝之爱中而不自觉，而在圣诞夜，圣诞老人的天车，以及妈妈们的手，礼物具化成了可摸可见的物品。但准备礼物的妈妈们在孩子面前持守秘密，把功劳归向圣诞老人，就如同基督徒们把荣耀归主一样，因为重要的，是爱的通道的建立，是爱的传达。
儿子在上高小之前，每年我都为他准备圣诞礼物，他从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到知道妈妈就是圣诞老人，再到现在不需要圣诞礼物，也就几年的时间。圣诞节留给他的，不是圣诞老人和礼物，而是妈妈的爱。
02 圣诞树
圣诞节里的圣诞树，缀满礼物和铃铛。在儿子小的时候我曾和他一起读《小熊兄妹》的故事。熊爸爸每年圣诞都去森林，砍倒一棵最美的雪杉，作为圣诞节氛围营造的主角。
雪杉笔直，没有旁枝亚杈，高耸入云，在寒冷的环境下，坚韧而执着，努力向上生长。一棵树长得超过其他树并不困难，长得超出它自己却是最难的事情。一棵树长得超过它自己，就是“攻克己身，胜于攻城”；就是自胜者强；就是一直向着标杆跑；就是身上潜能与天赋的全然实现，没有浪费；就是歌曲《You Raise me Up》中的那句歌词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t I can be；就是对“为物不贰，生物不测”的天道精神的践行。
雪杉被砍倒进入了每个欢度圣诞的场所，成了无本之木。失去了它不断向上生长所朝向的天空，也失去了它扎根的大地，多么可惜。为了成全圣诞夜的平安与喜悦，雪杉树失去了它的“天与地”，这多少让人感觉有些不舒畅。就请收拾起这份失落，而记住雪杉的身姿吧，那是一种精神，岁寒不凋、心无旁骛、一心向上、不断超越自己。生命除了应具有雪杉的这种不断向上、超越自我的精神之外，还应该结出丰盛的果实。那些环绕在圣诞树上的红红圆圆的铃铛，可以看做是生命努力结出的累累硕果。
生命的精神（向上，超越）和生命的意义（结出累累硕果），在一棵圣诞树上都包括了。
03 圣诞的意义
但是，圣诞节不只是圣诞树和圣诞老人。圣诞节的核心是圣诞，是圣子在人间的诞生。在2000多年前，上帝派祂的独生子耶稣，道成肉身，来到人间，是为了一次性解决人类灵魂贫苦的问题。上帝爱世人，上帝与我们同在。
耶稣来到人间，成为上帝与人之间的中保和交通。祂救赎世人，替人担罪，是为了让信祂的人重生，以新的生命与永恒者同在，这就是 “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是中国文化中的最高理想，很高远，很美好，但是在中国语境中没有通“天”以达成“合一”的天梯。
而在基督文化中，耶稣基督就是天梯。在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时候，圣所与至圣所之间的帷幕裂开了，经由耶稣赎罪的身体，世人得蒙救赎，免除了死的毒钩，耶稣就是道路，是真理，是生命，是照耀世界的真光。
耶稣来到世间，是真理来主动寻找离开真理的人，是真光照耀在黑暗之中给迷失的人以方向，让迷途的羔羊从此归向真理，得着生命，重拾生命的丰盛与喜乐。
中国文化中没有“天人合一”的路径，于是，天被拉低了，向外的寻求变成了向内的探寻。但问题是，向内寻求到的不是天，而是天的倒影。就如同湖面上映照出的是蓝天白云的倒影，而非蓝天白云一样。
用内在的天的倒影代替真正的天，以达到假想的“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样的路径不是出路，是困境，是迷途。
04 圣诞快乐
圣诞老人代替了圣子耶稣，圣诞树代替了基督文化中的扎根丰美水源旁结出甜蜜硕果的苹果树，欢乐的氛围无法与耶稣降生马槽的脏乱臭建立关联，这些可能是传播学上的需要，它们本身也能挖掘出多层意义来，但是，请不要忘记节日原本的意义。
也不要吝啬你的祝福。圣诞节，你对朋友说“圣诞快乐”了吗？记得10年前我在伦敦过的那个圣诞节。学校放假了，中国同学基本都回国吃大餐去了，我一如既往去了图书馆。伦敦冬日的夜暗得特别早，5点已是夜深的感觉。我想不如早点回家吧。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远远路对面有个人走来，对着我大喊“Merry Christmas”，我很诧异，是谁，等他走近，他特意停下，又对我说了一句“Merry Christmas”，我看见他的满脸喜悦，但我并不认识他，有些尴尬，于是弱弱回了一句“Merry Christmas”。又走了一段路，又遇见一个路过的陌生人，也是同样热情地对我大声说“Merry Christmas”，我感受到了节日，我也说“Merry Christmas”。我想倘若再碰到一个人，无论是谁，我一定主动说“Merry Christmas”。
热情会感染，爱会传递。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至坚。驰骋天下的，是爱；攻无不克的，是爱。圣诞的意义，就是上帝爱世人，上帝与世人同在。
与上帝同在的生命，是得着生命丰盛融入大爱的生命，是不枯竭、不孤单、不迷失方向的生命，是守于中的生命，是顺应天意，遵行天道的生命，是把天道的准则放入自己的生命中，不偏离，不变易的生命，是有内在喜乐与平安的生命。
今日，你对朋友们说“圣诞快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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