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父亲去世一周年的祭日,我们是在雨中去墓地为他送饭送钱的。今天我们和弟弟一家又去了横埠的谋道、老家东边的坟地给几位先祖上了坟,也算是做了今年的“冬至”。
天一直在下雨,像是梅雨季节,虽然不大,缠缠绵绵,难分难舍般,看样子不下雪天是不会晴的。
回到弟弟家里,母亲还在锅屋里忙碌着,白色的水气已渐渐淡了,堂屋里的桌子上摆满了烧好的菜。父亲是去年的十二月份走的,“带”走了许多他生前所用的、喜欢的物件;带不走的都留在程家墩:老屋,家俱,还有我的母亲。
在我们老家,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孩子都不止一两个,老年人便用“吃萝卜,吃一截剥一截”来形容应付子女成家,到最后一个孩子时便不会再分家了。所以大多数老年人便和他们的小儿子一起过了,似乎每家都是这个习惯。
我的母亲也是,到现在她仍在弟弟家里生活。
过完年我们就外出了,母亲的去留确实是件让我们费心的大事。八十三岁的老人了,除了会做庄稼,会种菜地,会做家务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到大桥(镇政府)领份养老外贴,交个电费,水费……都是麻烦事,不识字,也不知道是哪个条子对哪个条子?父亲在的时候这些都不用她操心的,她像个孩子似的全由父亲罩着,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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