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传说中的四大名著之首,至今未完整读完。相比儿女情长,原先的自己更喜欢江湖,又或者说偏爱英雄。
高中时,曾发奋要读完此书。结果正在用功之时,被母亲发现,她视该书为洪水猛兽。一番被教育后,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放下该书。这一放,就是二十多年。
许多年后,我曾多次向人抱怨,自己没有看完该书,大抵是因为自己母亲见识短浅,棒杀孩子兴趣在摇篮之中。
现如今的再次开读机缘,让我回归了事情背后的真相。假如说,母亲当初的阻止,有一分责任,那么自己则在九分。试问,如果一件事情,兴趣够大、动力够足,哪样是父母真能禁止的?思来想去,原因的根,大多还是出在自身。
未能读成的原因有几个,其一自己当年就不待见语文,虽说是白话文的名著,但以自己当时的阅读水平,读起来着实吃力(这是自己多年来,未愿意承认的关键点)。其二,本身的阅读量本就少得可怜,这又是自己未想正面触碰的点。所以说,人啊,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就连读个书都是如此。
此次能开读《红楼梦》,仔细分析自身的动机,很大源于近来的古文诵读溢出症。五一过后,白居易的《琵琶行》已可以成诵。加上之前的基础,已经约莫6-7篇长古诗文可以成诵。在学习古文的过程中,一个问题会自然而然地浮现。
好的诗词、文章,它们背后有多少原创,有有多少套用?
罗翔老师解读《理想国》时,有句话。就全人类而言,哪有什么原创,大多数都是古代先贤伟大作品的翻炒。
这种翻炒,在诵读李白的《春夜宴桃李园序》里有“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等等诗词里,已经能看见其他人的影子。
在红楼里,尤其是角色们吟诗作对时,所应用的文字。《滕王阁序》的钟鸣鼎食之家,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李白的套用崔颢《黄鹤楼》作成《登金陵凤凰台》等典故。这样的例子,如果仔细品来,数不胜数。
于是,就自然而然地得出了,我自己开读红楼梦的最大一层动力——借由这本名著,希望更加地理解,一本好书、一段描述、哪怕一个字,它是如何有机地成长成名著的?到底里头有多少原创?多少的二次加工?写作技法到底可学不可学?
在此次阅读的过程中,我越发相信乔布斯曾引用毕加索的那句话。
Good artist copy, great artist st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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