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太宰治《人间失格》,于婧译本,重庆出版社
越是对人恐惧的人,越是期望亲眼看看狰狞的妖怪,越是神经兮兮,胆小怕事的人,越是企盼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别看我表面开怀大笑,同时颇讨他人欢心,其实自己有一颗阴郁的心。
我虽然知道别人都喜欢我,但我就是缺乏爱人的能力。
信仰——在我看来,不过是仅仅为了得到神明的鞭笞而垂头丧气地走向审判台罢了。我相信地狱,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天国的存在。
啊,人啊,互相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完全理解错了,却偏当对方是天下无双的亲友。一辈子都没有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误解,对方死了,还哭得死去活来地替人家念悼词呢。
只要避开蛮荒而巨大的欢乐,
巨大的悲伤自然也不会来临。
昨夜酒醉,喜悦满溢心头
今朝醒来,唯有荒凉
即使之后巨大的悲伤因此向我袭来,我也仍要享受这疯狂的巨大欢乐,一辈子哪怕一次也好。
我的不幸,就是不会拒绝之人的不幸。
“我认识的阿叶,诚实懂事,只要不喝酒……不,就算喝酒,也是个神一般的好孩子。”
二、弗吉尼亚·伍尔夫《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周颖琪译本,天津人民出版社
读这些书,就像给感官做一台奇妙的除障手术,让人变得敏锐。
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重要。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越是有才华,就会越在意别人怎样评判自己。
艺术家天生对他人的评价极度敏感。文学圈子里铺天盖地都是过度在意他人评价的人。
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己所能,想方设法给自己挣到足够的钱,好去旅游,去无所事事,去思索世界的未来或过去,去看书、做梦或是在街头闲逛,让思考的鱼线深深沉入这条溪流中去。 (其他译本)
三、李银河《人间采蜜记——李银河自传》,江西人民出版社
孩子并不是使自己不朽的办法,创造才是。
中国人之所以热衷于生孩子,其中至少有一个原因——把生育当成了使自己永生的途径。
福柯的“作者消亡”观点:作者是谁并不重要,一种话语的流行只是某个时代的需要,即使不是由这个作者说出来,也会由别的作者说出来。
人们爱看虚构的悲欢离合,更爱看真实发生的人生故事。
你的三反一点也不漂亮,可是她爱你。
人生短促,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人全都想不明白或者不愿意想的一件事是:你作为一个人所拥有的的一切仅仅是这几十年的时光,其他的一切都没有用——也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你自己没有用。在你出生之前和你死去之后,你是基本上不存在的。
对于文学与道德的关系一直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二者有关,一种认为二者无关。英国同性恋作家王尔德说:“书无所谓道德还是不道德,只有写得好的和写得糟的两种而已。”我赞成王尔德的观点。反之亦然,不能说写高尚道德的文学就是好的文学(它很可能是布道词或者宣传品),写低下道德的文学就是坏的文学(所有的淫秽品当然都是道德低下的,而且是坏的文学,甚至算不上文学;但是有人以纯文学的手法塑造了一个恶棍,或者写一件违反道德的事情,也有可能成为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因此可以说:文学与道德无关了。
我深深感到,不可以将自己的心情系在别人的评价上,因为人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孤独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兴奋点。如果太介意别人的评价,必定不会有轻松快乐的生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