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5月7日,泰戈尔生于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由于是父母最小的儿子,拉宾德拉纳特被家人亲呢地叫做“拉比”,成为家庭中每个成员钟爱的孩子,但大家对他并不溺爱。小拉比在加尔各答先后进过四所学校,虽然他对这四所学校都不喜欢,但他在长兄和姐姐的监督下受到良好的教育。
重温经典:吉檀迦利27泰戈尔在文学方面的修养首先来自家庭环境的熏陶。他进过东方学院、师范学院和孟加拉学院。但是他生性自由,厌恶刻板的学校生活,没有完成学校的正规学习课程。他从小就醉心于诗歌创作,从13岁起就开始写诗,诗中洋溢着反对殖民主义和热爱祖国的情绪。13岁以后,泰戈尔发表了长诗《野花》、《诗人的故事》等。
重温经典:吉檀迦利271878年,他遵照父兄的竞愿赴英国留学,最初学习法律,但他不喜欢法律,于是转入伦敦大学学习英国文学,研究西方音乐。1880年回国,专门从事文学创作。1881~1885年,出版抒情诗集《暮歌》、《晨歌》、《画与歌》,还有戏剧和长篇小说。戏剧和小说多取材于史诗和往世书,诗歌富于浪漫主义色彩。
重温经典:吉檀迦利2796
当我走的时候,让这个作我的别话罢,就是说我所看过的是卓绝无比的。
我曾尝过在光明海上开放的莲花里的隐蜜,因此我受了祝福——让这个做我的别话罢。
在这形象万千的游戏室里,我已经游玩过,在这里我已经瞥见了那无形象的他。
我浑身上下因着那无从接触的他的摩抚而喜颤;假如死亡在这里来临,就让它来好了——让这个作我的别话罢。
☞告别,向生命,向暮色,向友人,向熙熙攘攘的人间,“我曾尝过在光明海上开放的莲花里的隐蜜,因此我受了祝福——让这个做我的别话罢”,泰戈尔的追随者,中国现代诗歌新月派诗人徐志摩《沙扬娜拉》写道:最是那一低头,似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沙扬娜拉,沙扬娜拉(日语音译,意为再见)。这是一种甜蜜的忧伤,黯然销魂的滋味,含泪的微笑,在黎巴嫩著名诗人纪伯伦的《泪与笑》里也时常读到。告别的主题在中国古典诗词里随处可见,时间的沙漏不断提醒诗人和芸芸众生:去日无多,只剩下道别。(安居士/海滨2020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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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是同你做游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谁。我不懂得羞怯和惧怕,我的生活是热闹的。
清晨你就来把我唤醒,像我自己的伙伴一样,带着我跑过林野。
那些日子,我从来不想去了解你对我唱的歌曲的意义。我只随声附和,我的心应节跳舞。
现在,游戏的时光已过,这突然来到我眼前的情景是什么呢?世界低下眼来看着你的双脚,和它的肃静的众星一同敬畏地站着。
☞游戏,是诗人在《新月集》里最常出现的一个词,与生命的起点有关,与儿童时期的记忆有关,与人生的隐喻有关。游戏说是关于艺术(或者说文明)起源的重要学说之一。代表人物康德、席勒、斯宾塞 、谷鲁斯。最早从理论上系统阐述游戏说的是德国哲学家康德,他认为艺术是”自由的游戏”,其本质特征就是无目的合目的性或自由的合目的性。游戏发生说的贡献在于突出了艺术的无功利性,但是把艺术的起源归于游戏又过于简单化。人类艺术的起源之一就有游戏说。诗人泰戈尔显然没有停留在游戏这个起源或起点上,“现在,游戏的时光已过,这突然来到我眼前的情景是什么呢?世界低下眼来看着你的双脚,和它的肃静的众星一同敬畏地站着”,生命如此高贵,令世界仰望,让众星肃穆而敬畏,《吉檀迦利》的伟大之处正在于此。(安居士/海滨2020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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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以胜利品,我的失败的花环,来装饰你。逃避不受征服,是我永远做不到的。
我准知道我的骄傲会碰壁,我的生命将因着极端的痛苦而炸裂,我的空虚的心将像一枝空苇呜咽出哀音,顽石也融成眼泪。
我准知道莲花的百瓣不会永远团合,深藏的花蜜定将显露。
从碧空将有一只眼睛向我凝视,在默默地召唤我。我将空无所有,绝对的空无所有,我将从你脚下领受绝对的死亡。
☞泰戈尔对生命与宇宙的深邃的思索体现在向“神”的求助之中,“我要以胜利品,我的失败的花环,来装饰你。逃避不受征服,是我永远做不到的”,不逃避死亡甚至要以胜利品——失败的花环来装饰礼赞生命,“我准知道我的骄傲会碰壁,我的生命将因着极端的痛苦而炸裂,我的空虚的心将像一枝空苇呜咽出哀音,顽石也融成眼泪”,这是怎样一种痛彻心扉的体悟?因极端的痛苦而炸裂,空虚的心呜咽出哀音,顽石也流泪。“从碧空将有一只眼睛向我凝视,在默默地召唤我。我将空无所有,绝对的空无所有,我将从你脚下领受绝对的死亡”,那是死神的召唤,神从碧空深处凝视着芸芸众生,诗人如此坦然,仿佛一眼洞穿生命终将归于虚无,绝对的空无所有,在死神的脚下领受绝对的死亡。(安居士/海滨2020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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