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迹‖一

作者: 宫尘 | 来源:发表于2019-05-15 10:00 被阅读8次

      黑暗深处有什么?

      有比疼痛更心寒的安静!有比死亡更安然的天马行空,你知道人死后回是怎样一个世界吗?你会和多少朋友告别?会想象葬礼上曾经心仪的姑娘是如何抹泪心碎吗?有特别相见的人吗?一切的一切,在黑暗中都已静止,包括时间。

      现在是中午还是晚上?是否刮风或者下雨?汽车鸣笛和熙攘声都没有,现在几点了?何月何日?

      想到这儿,已无概念。身体在黑暗静止没有声音的空间放置,眼皮扭曲的相互挤压,用心看见油花浮水般的光晕。各种色彩。也许这会我已睡醒,可是醒与不醒有什么区别?一直在黑暗里。黑暗有什么?

      我看见黑色的水面上,一颗头颅从远处击水而来,嗵嗵嗵—嘭!声音如同鲸吞牛饮时的喘息,呼吸咽下!来不及咽下,已然看清那颗飞来的头颅,那是一个木偶的头。双眼瞪裂,脸颊凸出,愤怒的呐喊,都不如它的鼻子抢眼。很匹诺曹一般,不知说了多少谎话,鼻子前伸,突然感觉那像是一把锤子。握住鼻子,可以锤击任何东西。不时,一座方尖塔突兀出现,刺穿木偶双耳,木偶脑袋垂直90°。方尖塔指穿天际,愤怒的恐怖的木偶,成了塔基。突然,我想起罗马尼亚瓦拉几亚公爵对土耳其侵略者的惩罚,用削尖的木桩穿刺俘虏,木桩就钉在土耳其人前进的路上。可想而知,在趾高气扬的土耳其军队,面对如此瘆人的死亡,还有进攻的勇气吗?面对肉体虐杀的惨状,战争的恐惧比驱赶的鞭子更容易让人崩溃,除了那些操控者。

      真正的恐惧,其实来自于内心。地心岩浆因为安静开始翻腾,石头与石头,血与肉碰撞,迸裂的传送是赫兹的振幅,由内而外,愈来愈强。愤怒的洪水,夹带着尖石,从高处汹涌而来,冲毁一切。包括古老的河道和我的血管。我可以听见我的心跳,每一次将血液粗暴的塞进血管,血管因为压力,只是不停的膨胀收缩膨胀,血管爆裂,我想已是时间问题。不对,黑暗处有一只庞大的野兽,似乎要用舌头刮下我的脸颊,因为耳朵旁边是它沉重的喘息。用手捂住耳朵,还没有伸展,就碰见周边的墙壁,手还没有捂住耳朵,就赶紧将手回收胸前。身体与衣服摩擦,衣服与墙面的摩擦,刺耳声如同铁锹插沙般脑袋刺痛。梦境犹如有铁蹄狂嚣踏来,银瓶乍裂,细嗅的菊已是锋利的针与刃,因为安静而静止不前,或许一声脆响,我已经被洞穿。手不敢去拍或者去接触周边的平面,每一次的声响,天空似镜子破解,无数透明的尖刃从虚空落下,底下生物已无生机。

      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之前的记忆是和陈林他们喝酒庆祝生日,在哪儿喝了?我喝了多少?怎么回去的?有没有人送我?我现在哪儿?什么时候?所有的问题在脑海胶片秒数千数万的播放。可是完全没有头绪,断片了,唯一印象就是喝酒喝倒了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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