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双人餐
孟简羯把在北京拍的更多景物拿手机滑给程远看:“算我拍得好,不少远景也就那样,或许我想象力较丰富,真见大城市不如见你来得兴奋。”
“我没那么神奇。”程远貌似继续看着屏幕上的宫殿,“小时候跟长辈去天津,经过北京住了一晚,那时住宿交通跟现在的小地方差不多了。”
“然后呢?”孟简羯轻问。他既想参与程远的现在跟未来,又想参观程远的过去。
“记不清了。”程远望向播着广告的电视,“你以后可以到大城市发展,趁年轻试试。”
“有在乎的人,我在哪里取决于我在乎的人在哪里。”孟简羯心情黯然小跌,忍不住说得直白,“你那样说就像不在乎我去没有你的地方。多棒的恋人都被异地拆散了?”
“那是给你个不坏的建议。”程远看着孟简羯仍有点凝重,“我知道你在乎,但世事难料啊。”
“那对我来说是个十分坏的建议。世事确实难料,至少我从不感觉自己难料。你对咱俩多些信心,我说真的。”孟简羯坐得更面向程远,“你认为…为感情牺牲事业之类的东西,蠢吗?”
“不蠢。人各有志。”程远关电视,刚摸到孟简羯大腿内侧的右手被孟简羯的左手握住,“怎么?”
避免使程远有压迫感,孟简羯以特别轻的力度抱抱程远。虽然清楚众生皆仅活一段时间,但与程远走过小段时间后就可能因故分离的假设还是令孟简羯失神了。
程远拍了下孟简羯的背:“上去。别乱想了。”
在程远上卫生间的空隙注意到鸭腿剩下几丝肉,孟简羯拿起来吃光了,接着喝完程远没喝完的水,把饭盒系在塑料袋里扔进垃圾桶。
两身赤裸融床为画。尝起程远的阳ju,孟简羯感觉阁楼相对凉快柔和了些。随着悠长的蝉鸣,盈溢的qiang口蛮发铮亮,涌动的qiang管隆现筋条,整把硕器令孟简羯一时望而生畏,转而吻到周围。想安恬地占据更多,孟简羯把程远的双膝推向程远的面前,使程远的臀临空展露秘密基地,沿着程远充沛森严的弹药库向下舐探。
程远用右脚心捋了下孟简羯的头发:“中午洗了澡。”
“当你允许了。”孟简羯像饥饿的蝴蝶一样扑下去。
“唔啊…”程远紧张了一下,随即微绽桃涩。
如沐初春暖阳,孟简羯润缠、探拓程远的粉泽,得意之下把程远的双膝掰到两旁,以此向程远的神经群下敏感通牒,醇唇蛇舌冲着程远光天化日中的前线跟后营洒遍狼烟。
“嗯……”程远的双眉微蹙为浅笑形,右手在漫漫水到渠成前夕参加汲取,下巴因洁泉来势汹汹而顶向上空,“唔、啊!啊!啊——啊、啊…啊!”
被喷得险些呛着,孟简羯扩大距离接连张弛喉结。程远抬腰并按下孟简羯的头,令孟简羯屏息地吸净活火山般的阳ju,闭上眼摸摸孟简羯的后脑勺。
循着胀塞感看自己下身,孟简羯见腹部跟大腿沾了自身的欲液:“我也想射。”
程远发觉地睁开眼遇上孟简羯湿巴巴的眼神:“不口。我没怎么口过。”
“所以还是口过。”孟简羯伸腰凑近程远的脸。
程远右脚踩住孟简羯的左腿:“那不是男朋友什么的。老早之前了。”
“那都不是你男朋友啊。”孟简羯顶顶胯,“即使我洗十遍澡,你都不会使我也舒服吗?”
程远看着孟简羯的两瓣臀:“这就使你爽。”
“换我干体力活吧。”孟简羯捂住程远的阳ju,见程远微笑而不语,他略无奈地拨了拨自己的阳ju,“你帮我打出来吧。”
对视三秒,程远右手推得孟简羯躺到左侧,左手去撸孟简羯的阳ju,视线在上下摩擦的左手停了片刻后转移到天花板,表情像边看天空边工作的挤奶工。
“你拔萝卜呢?”孟简羯感觉力度还好但着力点较偏。程远看了眼后调整握姿,蝉鸣暂止…“你可以变速。”孟简羯抬起左膝,阳ju被程远撸得模糊,“变速不只是加速。”孟简羯见程远不听,于是注视程远的侧脸同时尽力享受…
左手腕的青筋逐渐显深,程远看孟简羯仍悠然:“快了吗?”
“啊,啊、”孟简羯喘息随即鬼笑,“才怪。”
程远闷笑一声继续撸…“嘿——”孟简羯令阳ju用力,扩充程远的手间。“哈——”再次劲绷阳ju,撑大程远的手间。
程远被逗笑了:“你神经病啊。”
“你说混了,是精神病。”孟简羯看着程远盎然的身体线条,听着蝉鸣愈发喧嚣…“要,来啦~”
程远加力来回扼着孟简羯怒化的阳ju——“呃、啊!啊…啊!啊…啊…吼!”孟简羯恍惚间目睹条条抛物线坠到自己上身,在交织米浆融蒸荔汁的靡靡空气中准备瘫会儿,却见程远不停手,“好了,可以了。”
此时艳色的阳ju被程远飞速撸得又弹动。见程远坏笑,孟简羯急忙去抓程远的左手:“停!停!我要抹给你了!”
“嘁。”程远甩下孟简羯的阳ju,拿几张抽纸擦干孟简羯上身。
阿波罗羞得西下,在晚霞的恭迎中,阿尔忒弥斯唤醒人间灯火。车灯挑逗街灯,车声告白风声,外卖车流连忘返于一个个十字路口。行道树摇曳生魅,衣装清凉的人们踱步在烟隐火约的街边,不时被某家商店的色彩或音乐所吸引。向南走近鸢都学院,两个青年看见更多年轻人。
“像从未来过这里。”孟简羯看着身旁的程远走过一家家餐馆,其中几家孟简羯有时独自来。
程远望向一家黄焖鸡米饭:“那天和别人吃了那个。”
“我没进过这家。”孟简羯望见店里人不多不少。
在店牌光下,程远的双眼添了些孩子味:“吃吗?”
“都可以,你想吃吗?”孟简羯走进程远拉开的玻璃门,“谢谢绅士。”
程远瞬间拍了下孟简羯的臀。孟简羯有意没去看程远以外的人,想到自己在公共场所甚至没和别人勾肩搭背过,如今却遇上这样亲昵的接触,孟简羯感觉今夜像偷来的,失窃者是光明磊落而快乐的人。程远坐到邻近柜台的桌前,孟简羯坐得面向店外。服务员上前:“两位?”
“没错。”孟简羯认识服务员的话此时会任由笑容在脸上扩散。
“点两小份或一大份吧。”服务员摁了下圆珠笔。
“两个小份?”孟简羯问程远。
“你不吃辣。”程远看孟简羯点头,“一个不辣的大份。”
服务员微笑多了点:“加哪些?”
程远把菜单推向孟简羯。“要…青菜、香菇、鱼豆腐。你还加吗?”孟简羯看程远摇头后看向服务员,“谢谢。”
“不客气。米饭那边自取,小菜和橙汁也免费。”服务员离开。
看孟简羯的热情溢出眼角,程远因呼吸而使淡灰蓝衬衫仿佛隐形三秒:“你看什么?”
“看所有爱看的风景。”孟简羯眼神恣意。
程远的双眼窜了下后看回来:“你真色。”
“谁叫你秀色可餐呢?”孟简羯见程远貌似坐了跳蛋于是接着调戏,“与你运动消耗能量,尝你补充能量,这里的鸡既补充能量又不消耗能量。”
程远右手伸到孟简羯这旁的桌边:“你用意念吃鸡。”
“我用意念吃你。”孟简羯竖起中指跟食指,“感觉到了吗?”
程远更岔开双腿:“我要好好吃饭。”
“平时要有这觉悟。”孟简羯想到今后有许多顿双人餐,食欲更振。餐上时,程远去拿餐具盛米饭。孟简羯去把每样小菜都盛了些,假如独自来,他多半不会盛小菜。
程远坐下接着拿起空杯:“你可以接橙汁吗?”
“你喜欢喝橙汁?”孟简羯接过空杯。
壮实的双臂贴到桌边,程远此刻显得有点乖:“要喝这里的。”
“惊喜全源于你。”孟简羯接橙汁时望见墙上的电子表乱码了。
程远接过满杯:“你不喝?”
“我不需要糖分喽。”孟简羯拿起程远摆好的筷子。一会儿腌黄瓜被吃光了,听程远说没吃够,孟简羯又去盛。
程远收敛地笑笑:“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晚上不要吃多了咸就行。”孟简羯给自己盛第二次的话会不好意思,但在程远身旁能淡定地做类似的事。孟简羯爱这样的自己,有人味,较实在,易豁达,像个与自己不同甚至相反的人。程远不算改变孟简羯的魔法,却算使孟简羯作出改变的魔杖。
程远拿起刚喝光的杯子:“先谢谢。”
“你不要喝很多,添加剂不好。”孟简羯去接了¾杯。
没怎么加米饭,一锅黄焖鸡最后近乎只剩汤。程远埋单,与孟简羯走出门散起步来。想起程远曾发消息表示有时间一起逛学校东旁的天桥,孟简羯领着走去。此地带近期在修建,孟简羯一夜夜独自见证这里蜕变:路新铺,交通标线未绘,红绿灯强化,路灯将多,公交站点初立,单车道始造,人行道翻砌,绿化带重整…
程远昂首阔步:“这里能打野战。”
“先忽略第三条腿,你注意着脚下。”孟简羯与程远并肩走上干水泥阶段的步梯。待通电的扶梯下摆着禁行牌,附近的路灯光照不上来,还没上漆的天桥上部白得微微发亮,天桥地上几团麻布盖着的可能是建材。
“真凉快。”程远双手搭到护栏外,俯视不时跑过一两辆车的大路,“我挺久没这样散步了。”
“咱俩匀和些多好。”孟简羯背倚护栏,仰望繁星夜幕,“比如我去吻你的频率。”
侧过脸来两秒后,程远辨出孟简羯的笑容轮廓:“要我亲你?”
“你倒提醒了我。”孟简羯望望天桥两边隐约共有三个陌生人,“这会儿看不清,你吻我会像借位假吻。”
右手攥住护栏,程远左手揽起孟简羯的腰随即唇吻起来。双手心躲到程远的胸口,孟简羯因感觉到狂劲的心跳而腾起指尖,红唇被程远咬了下。
程远松手退半步:“疼吗?”
“不疼,你上半身较温柔。”孟简羯舔舔嘴唇。
程远以左手背碰了下鬓边:“那么好?”
“橙汁甜度那么好。”孟简羯看程远涩笑,“你才好,我特别喜欢就特别好。口头上也承认了,不要嚣张。”
“你脑袋进橙汁了。”程远的左手指沿孟简羯的脊柱沟滑下去,“可以下去再走会儿吗?”
“当然可以啊。”孟简羯以笑带过惊讶,不可能否决程远的这种请求。
与孟简羯快走下来时,程远跳下最后六级台阶:“都建好了再跟你来。”
“你会激动得跳…七级台阶。”孟简羯喜欢程远那样说今后的事。
今后一个月,孟简羯没见到程远。隔着手机屏幕,程远向孟简羯发过在室内用电脑办公的照片。尽管明白看不懂照片里电脑上的工作图很正常,孟简羯却因此认为自己休闲时很低幼,所以尽力缩减休闲时间以趋向程远的生活节奏。这样做使孟简羯感觉距程远近点,无论程远在哪里。耳濡目染加上自己算反面教材,孟简羯清楚全方位嘴甜的人较吃得开,当程远发来消息表达因被同事甩锅而气愤,孟简羯毫不惊讶但抱歉地劝慰程远消气且和领导沟通。绝不希望程远受委屈,不过孟简羯因程远透露委屈而偷偷感到欣慰,毕竟程远较像打碎牙往肚子咽的人。想起程远和男同事们掰手腕不避讳全胜,孟简羯又感觉程远既男孩又男人,祈祷成ren世界不会使程远变得仅男人不男孩。
等待程远的心迹越来越深,孟简羯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他过去从未长时间等待过什么,若想达成什么就会行动起来,然而这不能施展到程远。仅能等待程远暂别工作而归来,孟简羯每天以创作和健身应对渐涨的无力感。夜流日逝,从校外的学生公寓搬回校内的老破小宿舍,倒数第二个学期开始了,课更新并变少。又坐在教室听别人规定的内容,孟简羯为数不多的乐趣是旁观自己及别人对某些内容的反应,让他兴奋的是程远不久后可能会与他听听课。获知程远重温校园体验的念头,孟简羯连发语音尝试实现此念头:“只要你到时候别帅到令墙掉渣,就没人会管来了个蹭课的。与我上某门英语课吧,能做你的翻译君,Sir.”
程远:你给我上英语私教课吧
程远:我这么老 白天去教室挺扎眼 晚上还行
“你毕业工作了而已,要是你去教室那不叫扎眼叫亮眼,和夜间的你不是相同的风景。”孟简羯隔手机屏幕紧眨了下眼,“其实我想炫出你,躲不开人之常情嘛,有特别棒的人或事就…你明白。”
程远发来温沉的语音:“我不值得你炫啊。”
“就当你这是反问句,我觉得值才值。”孟简羯常做别人多半认为不值的事。
提前买到礼物,孟简羯等到程远的生日,未等到程远。忙完一阵,程远本要在中秋节前回来趟,但代父母去走亲戚了。买了吃的给母亲,程远表示生日是母亲的受苦日,孟简羯回复也是母亲的幸福日。一户户亲戚带给程远异于工作的疲倦,孟简羯提醒少喝酒并建议减少做客时间,想起自己讨厌酒桌文化,有往来的亲戚较少对自己来说不错。程远更遵循传统,鉴于程远很硬派,孟简羯不多思虑程远的家族多大多守旧。不确定对程远和父母较密切的关系感觉怎样,孟简羯希望此关系中爱的成分远大于服从跟强迫。
他对他,不仅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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