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前,在从武汉回上海的火车上,碰到了一个位置在我对铺的一个女人。她对我说,她的手机没电了,希望能把手机借给他用一下给家人说一下她已经顺利上车了。因为之前听过很多类似的骗局,所以对于这个操一口四川口音的女人顿生怀疑,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的请求。直截了当的对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开始干自己的事情了。
后来,这个女人继续向我们这个车厢的另外一个男士提出了同样的请求。男士同意帮这个忙,但男士要求自己给那位女人拨号,而不是把手机交给女人自己拨,这个男士很聪明,为了缓解某种尴尬的局面,他口口声声地解释自己的手机别人不大能用的好。(人的沟通其实很微妙,明明知道是借口,可是却能在一定程度上表达着一种尊重,至少在我听来感觉是这样),我一直在关注这两个人的谈话,结果这个女士真的和她的亲人通话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而且这个女人再三感谢,并执意要交付这个电话的费用。
此情此景,我有些自责,感觉自己是不是判断神经绷得太紧了,或者是对别人的感知能力已经变得有些麻木。可是,当我想起过去听到的种种骗局,我又知道即使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我可能依然会做同样的行为。人总是会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在情况不明确的条件下,一般而言会选择不去做来规避风险。也许是因为如今媒体信息太发达,脑子里储存了很多负面的事情,第一反应会容易想到是不是有拐骗行为。
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出来这样的情况呢?是该完全信任别人来承担可能面临的风险,还是直接去回避这样事情来规避风险。显然,就我个人而言,更倾向于规避风险。可是这样也许会意外地给好人造成伤害,从更大范围来说,一个充满了猜疑的人间似乎不是那样的美好。
另外,有一天,我在地铁上看到一个乞讨的老人到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面前乞讨。这对夫妻象所有的人一样,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乞讨(也许是欺骗)有一种默契的漠视。乞讨老太站了半天,没有得到一分钱。
而我可能也会是一样的态度。可是我又会想,这种情况下,父母身边的那些小孩——每天被灌输这 “恻隐之心,仁爱之心”的她们该感到如何的矛盾呢?
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向现实妥协,象征性的给一点钱。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风气,可是也许会给孩子一个统一的,清晰的价值观。而这种对于一个人的一生也许是至关重要的。
以前听朋友提到,如果碰到乞讨的,也许好的方式是给他一点食物,让他吃饱。这样既是挽救了生命,也不会被别有用心的行为蒙骗。
猜疑,信任,帮助,漠视,对不同的人,为不同的目的,在不同的场景,有不同的结果,到底该如何取舍,我似乎陷入了一个矛盾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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