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急急地走在路上,毛毛细雨像是绕在耳边嗡嗡叫嚣却又逮不住、赶不走的蚊子,让她吃了一肚子气,好不耐烦。
水泥地面硬邦邦地挺在脚下,流珠数着脚底高跟鞋的嗒嗒声,想着再数又一个一百还是没人追出来的话,这个家她就再也不回去了。
这么想着,脚底的嗒嗒声怯了似的慢了下来。何先生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泼辣、赌气、放狠话,对这个男人是造不成丝毫威胁的。
平日里,何先生寡言少语、面目和善。严肃起来,一个对视,就能在人心里划出道口子,渗着血,映衬着眼神里凛冽的刀子。
风起,流珠把敞开的薄风衣往身上裹了又裹。不远处,落叶黏在湿哒哒的路面上,挣扎着,最终还是没能翻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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