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那股浓郁的香水味,让我遐想满天。最说得出口的理由是,我是男人,容易对异性的身上散发的气息感到吸引,更别提是这么弥香的气味了。其他的内容,就不好表达了。于是,我作淡定状,写下这篇文章。
第一章 [机场出口]
想不出比这更美妙的邂逅了。
她背着包包,挂着乳白色的耳机,衣着时尚但不缺稳重,行走惬意可也不失端庄。快近6号国内抵达门口时,她忽然里,朝我正视了一眼。她摘下一边耳塞,打量着我这个陌生人。
——“嘿,你好,能把你手上的这本书借我看看吗?” 老实说,这一小嗓子吊得,让我有点上气不接。
——“给”。我当然,无法拒绝,她开的是电影《教父》里开的条件,不答应,开出条件的人直接可以把你灭了。
——“真是好,我就是喜欢这个封面”。她估计不知道,这是一本关于耶稣和圣灵的书籍而已。
——“我是一名基督信徒,我妈也是”。我怕她会对书里的内容失望,即使我知道我这种担心其实已经表露出我的不虔诚,因为我已然掉入了“世俗外帮人”的堕落和沦丧里面。
——“很少有年轻人像你这么虔诚”。她大概捕捉到了我的这种心怯,并对我发表了她的观点,我理解成是对我善意的宽慰。
——“谢谢”。我很惭愧,如果是真正虔诚的,应该会说上一句诸如“哈利路亚”之类的话来起个头,然后开篇作讲什么的。
——“能认识一下你吗?我叫‘瑞贝卡’”。她可能是在外企上班,而且,这个名字,我不会拼写。
——“我姓黄。之前的女友取名叫‘托尼’”。我不是粗编滥造,我之前真有过这一段,而且一直把这个名号留用着。
——“哦,‘托尼·黄’”。她自言自语吧,应该。
——“嗨”。我在猜她的年纪,从她说话的嗲气和她的着装。另外,我还以为她会为我刚才不小心蹦出的什么什么女友来作一篇文章。结果,没有。
——“嗨”!她定了定。意外地,她转了转她的眼珠,像是马上打算开始哄一个贪玩的小孩,一本正经俯下脸来,轻声轻语地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啊,王小姐,你好你好。我不知道你到了,公司的信息是航班要在4点钟到。” 我倒并不局促,而且仍然坐在原位。恰好,让我有机会欣赏这位美丽的女孩,谁让她凑我这般近呢。
很漂亮,我之前没想过她有这么漂亮。比我温存了好多年的初恋情人(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后接二连三地被美化的)还漂亮。直接可以去当演员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瑞贝卡回起身子,翻着我的书,没有看我。
——“好的,我的车,就停在下个门口”。
我起身时,那股浓烈的香水味,直接像舔到了我的鼻子,一直把我粘住。让我,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虽然,我很想问,她怎么知道,接她的人是我?——可,我没问。
第二章 [高速公路]
我算不上是一个上好的司机,只是,我自信没有出过太倒霉的交通事故。这个定位虽然有点低,但我想,要知足常乐。就像现在,这么漂亮的女孩就坐在我旁边,我连和她说话聊天的兴致都无法正常发挥,但我倒是挺享用这份淡然处之。
瑞贝卡却不是即时打破僵局的开朗派,这与刚刚主动认出我的那份主动劲相去甚远、落差感太大。她在我副驾驶室坐定,系安全带时,突显的女性胸前的天然曲线,让我没有心思专心开车。等车定好固定的时速时,这份美好却被她“借”我的那本书“劫”去了,我甚至没来得及窥到她里边衬得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只是她煞有其事般地阅读起我的书来,让我心里喜悦。
时间有点久了,两个年轻人僵得有点尴尬了。我不能再愣着了,偏过头说:“你老家哪里呀?”
——“美国纽约。” 瑞贝卡说话里,有一股香气。
——“什么呀,我明明问的是你老家哪儿?” 我忽然觉得她这种回答,可以让我有点放松。
——“哦,老家四川。” 看样子,她真是答错了。又或许,她是故意答错的。因为,她在“纠正”回答时,我瞥见这个家伙抿着嘴小小地坏笑。
——“呀,原来是川妹子,怪不得……” 呵呵,我就是个俗货,我是想说怪不得“这么漂亮”,但,没好意思说出来,要给自己立牌坊先。
——“怪不得你不敢看我,是不是?” 这小劲头,还不是一般的辣呀。我有点怵了,真不该惹她。
——“啊-啊-啊,是的。” 是不是真是她说的这样,我也说不上来,先这么应着她再说吧。总不可能不作声吧。
——“算你老实”。瑞贝卡是个美女,美女中的自命不凡的那种品种,而且,我给她打的分数,够她这么得瑟一下下。
——“我想,一开始和你讨论你的美貌问题,显得我有点肤浅,我们换个话题吧。” 我的个天呀,我真没想好换成什么其他话题好。
——“别换了,我们继续。” 哟西,有点劲头,而且,不按套路出牌。
——“啊~?” 如果换成是综合条件不超我之上的人,应该都会有我的这种局促和不安吧。
——“嗯,就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真不好意思说她不要脸,但是,我想看这张脸,真是拆不开这招。
——“对,我说你说的对。” 如果你不是真对面前的这个人这么欣赏,你大可以这么外交辞令一样的淡淡地回这一句就可以了,不过我加了料:“你真漂亮,我都不敢多看。”
——“我看出来了,因为我也不敢多看你。”
车子突然顿了一下,是我踩到了刹车上了。
——“呀,专心开车,当我没说。” 瑞贝卡差点把书撒掉。
——“嗯”。我“嘘”了口气。
——“跟你说个事!” 这会儿,瑞贝卡直接把书丢开,要和我说点什么。
——“啊,就是说,咱可以不谈美女这档子事了,是吧?” 我这样是有点调皮,应该我内心其实是想继续谈这个话题的。
——“嗯,如果是别的司机来接我,我还真想逗逗他,但是,看你这么作(zuo念轻声),就不难为你了,虽然我知道你其他的本事,但并不确定你的驾驶技术怎么样。”
——“你说的有点玄了。” 我本想继续对眼前的这曲阳春白雪更加赞美一番,但她却开始对我的能力产生怀疑!?我这话其实是想告诉她我的开车技术很好,但说得含糊。等一下,什么叫知道我其他的本事呀?
——“我之前就认识你。” 瑞贝卡很奇怪,很喜欢凑过来和别人说话,即使是和陌生人——不过,她刚刚说什么?她之前就认识我?
——“什么,你认识我?” 光顾着她凑上来的小脸和香气了,差点忘听她说“事”了。
——“你先别突然刹车啊!” 瑞贝卡又在坏笑。
——“嗯”,我“呼”了口气,定定神,别让自己真踩错刹车。
——“你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对吧?”
——“呀,你刚刚明明说我是司机的。”
——“不,你看上去就是被司机的人。”
——“哪看出来的?”
——“我到后排放我的包包的时候,从倒后镜里看出来,你应该经常坐那个位置。”
——“真的假的,这个,你也能看出来?”
——“别害我了,你的手机还放在后排座位上呢。因为,你放这些东西时,自己差点也坐错后排座位了,可惜今天,没别的司机,就你了。”
——“是吗?我刚才……刚才有这种纰漏吗?”
——“也不算吧,喏,你的工作证也和手机在一块呢”。后来我才知道,这身份的识破,并不是她说的这些缘由。
——“不是吧,这真不应该呀,看样子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司机,连座位都没打理好。”人家在有意无意的夸你,你怎么才能捡得起这般呢?
——“还行吧,喜欢踩刹车的人,总好过喜欢一个劲加油门的人。”
——“啊,这个,听起来新鲜。”
——“嗯,我是这么理解的,而且,我认为是正解。”
怎么说呢,这番谈话里,没有解决我的问题,她是怎么知道我要接的人就是她呢?而且,她真没像她说的一样,要和我说什么事。——可,我没问。
第三章 [我的办公室]
我知道,以我的嗅觉和品味,是猜不出这款香水是什么个内容的,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在这个上面专起炉灶来问点什么,因为,来到办公室,谈的应该是公事。
我的办公室是比较脏乱差的那种啦,真是不应该,早知道是这么个让我应该讲究多点的女生来访,我应该把我平日的糟蹋劲收敛一点。
瑞贝卡一进门居然不坐,尽管我一再地招呼。这让我有点要把我自己也搭进这乱糟糟的办公室布置里边一样的感觉。她没有像熟人来访一样到处乱看,只是把目光跟着我晃动的身体不停移动罢了,但就是让人不省心地一直站着在那里。
——“诶,你怎么不坐呀?” 我真忍不住了,她要是坐下来,我就可以不要这么手忙脚乱地做这些徒劳无益的现场补救了。
——“等你忙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看她一见面给我的那个刁难,真不怪我这么往坏里想。
——“算了,盖也盖不住了,不清了。坐吧。”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权当也是给自己这么尴尬下个台阶。
——“你还是整理整理吧,我也觉得应该整理一下。”
真不知道说她没礼貌还是我没礼貌,总之,我们两个都得“整理整理”了。于我来说,活了这把年纪,一路上一直被动着,该跌的份丢得也差不多了,算了,也不差再多这一出。
——“不清了,不清了,坐,坐,坐!” 我直接把手揽到了瑞贝卡的背上,必须得强势揽她坐下才行。
——“跟你说个事……”
——“什么,又跟我说事?” 我这么紧张地抢过话头,完全是没有把揽人家坐下来扭转尴尬的打算继续执行下去,心里打鼓,想必又会是因着什么差池接连着要被这个女人笑话了。
——“是呀,我这次来就是要和你说事的呀。” 瑞贝卡应该一直说话都是训练过,把语气一直保持得很平稳,显出她的功力还有阅历。从她的语气来讲,真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哦哦哦,对,对,谈公事、谈公事。” 我不能再让她这么杵着,我自己先坐下,你总该坐下了吧,我想。
——“谁说要和你说公事了呀,我先和你说件其他的事”。奇怪哉奇怪哉,这家伙还没能坐定下来,继续这么和我对话。
——“嗯。” 我点略着头,双手抱臂,以防备式的坐姿示她。
——“你这么年轻就当上公司的副总了,真不错。” 她吧,应该是在夸一个陌生人,也可能是在对不久的未来与我成为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赚足以后交往中的本钱。
——“啊,就这事呀?” 我不是容易被糖倒的人,不会这点定力都没有的,完全不接招。
——“你怎么不正面回话呀?”
——“嗯?你刚才是在问我话吗?我倒是正而八经地问了你一句。”
——“你问我什么了?”
——“我这不问你,你要说的就是这事吗?”
——“对呀,我要先搞清楚这个,才好彼此成为同事呀。”
——“咂……”,我的点想抓狂,“我我我,是不错”。
——“嗯,对吧。你20岁就大学毕业了,一毕业就在一家大型的不锈钢厂的老总相中做董事长助理,23岁你加入这家公司,担任这里的总经理特助;第二年,你就已经成了公司掌管全面工作的副总经理了。”
——“别别别,我知道你们这些在外企呆过的人这些本领都很强。再说介绍你来的人,对我的经历,大致也都很清楚。你呀,就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对外贸一窍不通,连说几句英语口语都打怵。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在给我减分。”
——“呵呵”。
——“嘶~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打圆场啊?把人家捧了一番,人家自我解嘲,你却眼巴巴地把人家撂在那,啊啊~这么半空悬着?!”
——“好吧,我的黄总,给我分配任务吧。” 这厮,总算肯坐定下来了。
——“今天晚上,陪我去见个客户,我要看看你的本事”。
——“好的,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不需要我把任务说得具体一点?”
——“又不是第一次待客户,去了就知道了。”
我真没给她具体下去,反正,我今天没有安排见什么客户,我只是临时起意,要定下与眼前这位颇具个性的尤物,共度一顿烛光晚餐——而且,之前,我并没有任何任务打算要安排她。反倒是她,这么爽快地应下任务,完全无惧任务是否艰巨,倒是让我觉得她本人成心要成全我这庸俗至极人的“美事”。我甚至猥琐地想,是不是我们之间有种“心心相惜”的莫名,我迫切想要去多了解这一层——可,我没问。
第四章 [上岛咖啡]
不过,我自己都只能意会而无法言全,我的临时安排,会有什么其他的动机,或许,我只想和一个美女单独处上一处。
“客户”好像还没到,瑞贝卡可能不习惯客户这么迟到,似乎这种意外情况让她今晚的注意力有点分散;而端坐一旁的我却在一个人冥想,她像是早该知晓今天我才是她的“客户”;不过仔细想来想去,她应该并不知道才对,只是隐约里感觉,她也并没想要知道。
——“记得我第一次喝卡布奇诺的时候,我把表面的奶油喝了个精光,然后再……” 我想说说我的糗事,给瑞贝卡一个轻松的气氛。
——“呀,我们的客户怎么还没来呀?” 瑞贝卡好像不喜欢我在这个时候卖萌,真是让我没有信心把这出仓促的戏演得下去。这么不简单的女人,可能已经超过了我的驾驭范围之外。
——“啊,我再给鬼佬打个电话。” 唯一能想到的解围一招,只能是把电话打到我的宿舍去。
——“那边没有接电话吧?我想是的。” 瑞贝卡自问自答地说。想必,我匆匆忙忙地装模作式打电话,样子可能真不好看。要怎么说才对这种感觉呢,简单讲吧,这个家伙,真没蒙到她?
——“是,外国人怎么也爽约呀?” 我内心冒虚汗,但要把戏演全活,还是只能把面上的严肃表情带得凝重一点。
——“黄总,别等了。我们说今天晚上我们的真正主题吧。” 她像是憋着什么坏,一直没机会说得痛快,“其实,我是奔着你这个人来的。”
瑞贝卡像个幽灵一样,从对坐的那面把她自己凑过来跟我说话,而且,还是那张无法抗拒的我认为甚为漂亮的脸。
——“什么情况?” 我条件反射地向后挪了挪。
——“我关注你已经很久了。” 瑞贝卡向后定了定,以淡化我的不规则的体态变动。
——“之前,我们是竞争对手?”
——“当然,我是手下败将。” 瑞贝卡一改之前的轻佻,说这话一时略显神情垂丧,有点不衬合她的外表。她的那外表,原是像核辐射一般,无法抵挡的美感。
——“但今天,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我是个聪明的糊涂人,我已经看出,我今天约的这场第一次“约会”,已经被她揭穿了,虽然,我并不知道是哪个地方露了马脚。看样子,接下来我不得不为我的今晚的不自重而埋单了。
——“对,我知道你今天没有约客人”。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高手。
——“对不起,我没想到好的理由来和你独处。”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
——“今天一路上,和你独处得很愉快。”
——“是,是,是,今天一天都享受和你独处着,不过,这种机会,不能每天都是你第一天来我公司上班一样向我报一次到吧?”
——“今天在车上,我说的话是真的,我没敢多看你。”
——“那是因为,我也没敢多轻佻地看你而带来的连锁反应吗?”
——“不,我过来,就是想亲身确认一下,我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你。”
——“面对诱惑,特别是美女,我会目不转睛地欣赏。”
——“但是,你不被美女目不转睛地欣赏?” 这么解释有点太牵强,我只能理解成是对我善意的留面子。
——“请原谅,我的意思其实你已经明白了。” 我得见好就收,我之前的这个白天里给我自己挖了个坑,人家过来救你上岸,你别不领情。
——“说个原因。” 瑞贝卡留有一脸严肃。
——“很简单,我已经结婚了。”
——“除此之外呢?”
——“如果真要多一个,那就是因为你太漂亮了。”
——“谢谢你今天送我的书。” 她奇怪地叹了叹气。
——“好的。如果你不嫌弃,你可以把它留下来。” 说实在的,我真没打算送那本书给她。
——“其实,我在你办公室时已经看到了你的皮夹里的照片,你妻子真的很漂亮。” 瑞贝卡什么时候做了这个行为,我并不知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那个‘生如夏花’其实就是我。”
天啦~,眼前这人说出这个真相,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但,这是被之前的人精心安排的,只是安排的人里,唯独没有我而已。对我来说,这还真不是小秘密!
——“不会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直接说你要给我公司推荐的人就是你自己就好了!” 我恍若隔世般地被愚弄了,这个我真没想到,事到如今即使知道了这一切,我最多能想到了不得了是:她是‘夏花’派来试探我的!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我真的被你说中了,我漂亮。” 这种表达,简直是语无伦次。
——“你的文章,比你还漂亮。” 我回想起很多她的文章,里面见证过她很多爱情,而且文字优美得我望其项背。
——“以后,我不会写那些文章了,我看到你回给我的文章里,有我之前想要的影子,但我现在不想再回想了。” 我以往就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之前的故事里,不像我现在写的这篇,里边有我。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写的那些东西,让你回忆了不愉快。”
——“没关系。我知道,我这次过来,只是徒劳,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来试试。我并不想破坏你的婚姻。”
——“看样子,我今天不该约你来。”
——“顺便告诉你,你今天差点失足了,想诱惑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而且假客户之名约她私会。这是我要马上和你说再见的第二个原因。” 瑞贝卡毫不违和地瞬间美少女变身回来,我忽然感到了一种轻松释然。
——“是,对不起,我是轻浮了。其实,在车上,我还能自持。”
——“另外,你连你今天怎么被别人看穿帮都大意了,看样子,我真的魅力不小。” 我在想,她的言下之意,我的水平不够。
——“对呀,我今天真是定力不够,是什么原因?” 我的那颗老纳少女心啊,何时才能定气矜持便好呀~
——“原因很简单,之所以今天我能顺利地瞒天过海见到你,就是因为你的英语根本不足以给鬼佬打一通电话。”
……
[尾] 瑞贝卡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和我见过面。 “生如夏花”最后的留言是她去了纽约,然后,在我的QQ头像列表里永远消失了;只留下了机场出口的那缕浓浓的夏花香味和在香味里浸泡过的美丽文章拼成的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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