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湖与钟郎中聊了几句不明不明白的话后,便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青杏颇为不解。
不解的青杏,便向绿乔求助:乔姐姐,他们在笑什么?
绿乔道:他们相谈甚欢,所以就笑了啊。
青杏:“……他们也没谈什么呀?怎么就甚欢了呢?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吧。”绿乔顿了顿又接着道,“很正常。男人之间的情谊,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绿乔在跟青杏解释男人的情谊时,钟郎中已是在一方矮塌上盘腿坐下。江湖盘腿坐在他身后,右手成掌贴在其背部,运起相濡以沫功法第二式——印月,小心翼翼地将真气送入钟郎中体内,一条经络一条经络的探查起来。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相濡以沫功法共有五式:浮萍、印月、逐浪、惊涛、濡沫。印月,取镜花水月、亦真亦幻之意。此式练到精深处,可藏一切真实,亦可破万般虚妄。江湖平时多用来体察自身或者寻找对手破绽,给人治病还是第一次。所以探查时格外小心,用时也就格外长些。
当一个时辰过去,江湖终于收功,长身而起的时候,额头已是微有汗意。他抬起衣袖沾拭几下汗水,看到众人都围在周围,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分明写着“怎么样?怎么样?”的问题。
尚未学会卖关子,或许此生都不知卖关子为何物的江湖冲众人微微一笑,言简意赅地道:“放心,能治。”
“我就知道没问题。”绿乔兴奋地道。但是她刚从紧张放松下来,又没有完全放松的表情,似乎并不像她说的那般淡定。但其他人显然也不会注意这些,除了江湖,大家都像绿乔一样沉侵在尚未舒缓下来的喜悦和兴奋中。
“公子有何发现?”相比之下,钟郎中却是要淡定许多,似乎得病的和将要被治好的都是另有其人。
“邪毒主要在肺部。当我的真气走任脉上行,经过先生两肺之间时,隐约可见先生左肺有一块白灰色的絮状阴影。应当是邪毒寄居所在。方才,我将真气在先生手太阴肺经中运转了八个循环,阴影有明显缩小。我估计,再运转七个循环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消除。”
说到这里,江湖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惜之前的探查耗费了太多真气,不然当可一鼓作气治好先生。”
“哈哈,不急不急。公子休息好更要紧。要是为了治钟某一人,反倒把公子累坏了,那我可成了这全村的罪人了。”
“先生说笑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也需要些时间调息恢复,不如明日一早再为先生治疗如何?”
“理当如此。”
四人辞别钟郎中后,便在村长安排下,住进一间荒废的院落。荒废的意思自然是长期没有人住,环境可想而知。好在四人这些天急着赶路,风餐露宿也是早就习惯了的。反正都是打坐入定,在哪还不是一样,说不定荒郊野外更利于体悟自然。这是乔女侠的的言论。
四人各自入定前,凑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程。商议的原因在于,根据江湖分析,他一天最多救治五个轻症病人,重症的可能一天只能治疗两个,全部治愈需要七天。这还是在没有新增病例的前提下。按照这个时间,肯定会错过云台试剑的报名。
江湖的建议是自己留下救治,其余三人按原计划赶去云台山。但这个建议显然说服不了另外三人。最终还是决定刁青二人先行赶去报名,绿乔陪江湖留下,相互有个照应。
主意既定,刁馋和青杏便也不作那儿女情长,第二天清晨残月初收、晓霞未散之时,便辞别北去。
绿乔和江湖依约再至钟郎中处。既已“相惜”,自然也无需更多客套。钟郎中将江湖引至昨日短塌处,便直接盘腿坐好。江湖运起印月心法照例探查,却是不由地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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