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蝶恋花》总比《一箩金》风雅,虽然都是同一个词牌,蝶恋花在唐教坊曲中最初称为《鹊踏枝》,直到宋朝,因那个小山词人晏几道的父亲晏殊的作品而改名,后来又有《黄金缕》、《卷珠帘》、《凤栖梧》、《一箩金》的称呼,但都以冯延巳体为正体,宋元词人俱按此格律来填。
词人填词都有个因头, 譬如这词牌《蝶恋花》也应有与词牌始发要求而相关的内容,但能否用作发誓赌咒,没有超级的文字把控,亦不能达,不要了风雅情愫,词也谓词,犹如狗肉上了正规的酒宴,人文情感的约定俗成被破坏,不成体统了。故而填《蝶恋花》定是要有男女相恋为基础,基友关系的总觉得脏了词牌,要硬是说是没脏,却也有赞扬“无后为大”的光荣,这基友总是“外戚”,只能沾点才气,却永不能有罢侯封相的大权。人有人格,文有文规,即便是再怎么改头换脸,总是要拿出去让人听,让人看的,拿不出手却又要自觉他觉的美轮美奂,那只能叫自慰,臆想的美好罢了。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老有觉得现而今的律诗、长短句远没有过去的美,个中原因的怪责,文宣的那老爷子们怕也是有个责任的担当,起码要有敢说“新文化惹的祸”,要不就说自己没有领会新文化的精要,才疏学浅。不就是个填词的事,怎么会说这么多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问病根儿的毛病,也是中华的传统,中医讲究调理,需要时间,奔着固本养原,西医倒是不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干脆利落,国人长夸他人文武双绝,就近的人,要是有双绝了的技能,总不见得是好事,“凭什么是他“的想法总也是挥之不去……
同样的《蝶恋花》 词牌,在有的填家经填表现出不同层次的感悟。如宋代李石才的《一箩金》,
武陵春色浓如酒。游冶才郎,初试花间手。绛蜡烛残人静后。眉峰便作伤春皱。
一霎风狂和雨骤。柳嫩花柔,浑不禁僝僽。明日余香知在否。粉罗犹有残红透。
又如赵令畤(宋﹝赵德芳﹞玄孙)这阕《蝶恋花》,
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啼痕止恨清明雨。
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路。
人景情俱有,这样小家碧玉难道不好?词映民冷暖,方得人亲近,仄韵因规出,千年师来修。新文化之前也是用这样的文字,现在还在用,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的人写不出来了呢?按理说社会进步应该与文化同步,莫不是文化没了,还是文化跟不上步骤,我想非也,就上边两阕当中的字敏感而不能用,如这“人静后”,任静要是有什么花色新闻,要被敏感掉,“西江路”要是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也是不能通过网络警察的追杀的原因罢了,没见过这么玩的。如有真填出“我用革,命牛死亡”这等句式,会有人半夜敲门吧,哈哈哈。
——2019.4.11 胡诌一通,凑字打发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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