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刺激了。
在黄埔江边的包间，那位一本正经道岸貌然的出版商，无耻地把我折腾了一番。
有些地貌，堪称鬼斧神工
也不知是从哪里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和我约了好几次，希望能帮我出书。
电话里说，微信里说，情真意切，非常诚恳。在这个满世界里到处都是求别人出书的环境，有人——还是“著名出版商”主动找上门来要帮我出书，而且是几次三番地主动约我，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趁今晚正好要出去，便应了又刚刚在微信里约我的这位出版商，去和他见面。
本来想在黄浦江边随便找个地儿，和他聊聊就好，但出版商说去某某咖啡店。
盛情难却，而且可能是识我的伯乐，我只好随他去了。
一进咖啡店，出版商就把我带进包间，而且在服务生送来咖啡点心之后，出版商就把门关上。我随意一瞟，他怎么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
也许是涉及到商业机密，怕泄露了出去？或者，出版商想和我清清静静好好谈谈，不愿让人打扰？
出于礼貌，更是出于知识女性的矜持，我虽然觉察到异样，但假装没有看见。
出版商挨我很近，那满嘴混杂着烟味和口香糖味道的气味，刹那间直扑我的鼻翼。我耳鬓的头发，被那一股股雄性荷尔蒙吹乱了。我甚至怀疑，出版商的唾沫星子溅进我精心梳理的头发和我化妆精致的脸颊之上，因为我发觉温度很高的包间里，我脸上时时有些冰凉。
谈出版除了要谈作品，还要谈印数和稿酬结算之类，但出版商谈的是当下社会的时尚，特别强调“开放”的重要性云云，对今天要谈的正事反而少有提及。我有些迷糊：你一个大男人，和我这样的女性，堂而皇之地大谈特谈这些也许只有夫妻、狐朋狗友才可以谈的话题，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些暧昧，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制造的！
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而且，应该并不算很熟吧？况且，我是作者，你是出版商；我也不是一脸风尘穿着暴露用身体写作的浪荡女，无非不过生得天然性感，而且有一股人见人爱的清新脱俗，不过，你这样和第一次见面的女性说话，是不是有些没有家教？！
“请问：稿费怎么算？”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出版商的滔滔不绝。
“这个……诗歌每页26行，散文随笔每页720字符。”出版商顾左右而言他。
我一直以为他盯着我面前的杯子，哪曾想这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的胸部！于是，我再也不想和他在这耗下去。
“我问的是付给我的费用。”我提高了音调。
“发表一页订两本书，发表两页订三本书；发表3页订5本；发表5页订8本，发表8页订12本，发表10页订15本，以此类推，每本定价……”出版商背绕口令一样。
“众筹出书？”说了半天，还是要我自己出钱出书？！
“你以为……”出版商说了一半，马上刹住，换成另外的话：“不过，你肯陪陪我，价格可以考虑……”
“可以。”我干脆利落地回答。
有些人，不一定是人
站起身来，我把还没有喝过的咖啡，照着那张扭曲了的脸泼过去。
见过无耻的人，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出版商。
见面前先百度一下吧，我是要自费出书的人吗？！
有些风景，要上山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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