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你变成了不触不痛的一根刺,越是努力,刻意的挑,越是钻紧,钻痛。
每个人都有被刺扎到过。
一根小的,约长不到1厘米的木头刺扎在皮肤里,如果不用手指去触它,在那麻麻的感觉传到神经时可能不会痛,可即使不痛,大概也没有人会神经大条到把一根刺留在皮肤里,不管不顾。我们总是会想把它挑出来,不管是用针刺破表皮,还是用镊子夹起尖尖的刺端,小心翼翼地挑出来,会不小心夹断了刺的一段,留一小截,怎么也弄不出来,也会太果断迅速的挑,扎破了皮肤,渗出点血。动作小心的像是在拉锯,进也不可,退也不成,这个过程似乎比被扎的那瞬间折磨人多了,拔出这根刺,忍受几倍的痛,还得不到痛快。
拔出那根刺,一点点,一寸寸,与神经和理智拉锯。而你,就像扎在我皮肤里的,血肉里的,心里的一根刺,想拔除,想快速消除掉,却越难,力不从心,或许本来就是我不走心。
我们有十一个月零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确切的是,我很久很久没有主动给你发过消息了,当然我也没期待过,你也不曾给我发过。疯狂的,又遮掩着的轰炸过你的界地,幼稚的,换着法的编织着与你说的每个话题,每个讲话聊天的借口,有意,更是有心。
我想过,如果我主动一些,如果我没有戳破我心底的,与你有关的秘密之前,我们是否可以做朋友,不需要很好很无话不谈的那种,只需要在你很闲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我,打开对话框和我聊聊天,只需要在我很想你的时候,我能有机会,把浓的,稠的化不开的想念编写成一段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感情的简单的问候与关心。
这该死的喜欢,这磨人的暗恋,这永远猜测与试探的我,和永远冷淡与礼貌的你。我通通不想要了,我想丢掉了,忘记了,舍弃了,埋在土里了,想把你这扎在我心里,血肉里的刺拔出去,想彻底地让伤口愈合了,就算结疤也无所谓了。不想再和你有一丝丝联系,不想在夜里做梦,白天游离的时候发呆想你,不想再听一首歌,看到一句话,或是一个清瘦的背影时想到你。
你不是戒不掉的瘾,无你我可活,活的是没有你的样子,反正我也不知道有你是个什么样子。你是需要拔掉的刺,是一个疏忽大意,不小心扎在心里的,手上的刺,本以为不触不会痛,可我忽略了心要时刻跳动啊,会抽痛啊。
拔出那根刺。删掉所有的聊天记录,一个字的是你的,一大段的是我的,绿色框是我,白色框是你。我喜欢聊天加表情,这样会很亲切,很舒服,你聊天喜欢发很简短的字,不加标点,不打符号。
拔出那根刺,删掉所有与你有关的照片,那都是我偷偷保存下来的,翻啊翻,删啊删,数量比我想象的还多,时间比我想象的还很早以前。有一些都模糊了记忆了,有的都舍不得按下“这些照片将被删除,此操作不可逆转。”不可逆转,系统都在提醒我,不可逆转,是呀,我与你,没有关系,这,不可逆转。
拔出那根刺。把从9年前我开始的一段只与我自己有关的记忆清零,从最后一次班级聚会开始,最后一次见你,我坐在KTV里我唱那首“可惜没如果”,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摇曳,空气里嘈杂的声音,假装不经意眼神转向你,你戴上了耳机;从高三学校最后一次红歌赛,我们班在台上唱,镁光灯打在脸上,好烫,心跳的很快,耳边伴奏声响起,我的声音淹没在乐声里,眼神乱瞟,瞥见你站在台下举着单反,灯光那么暗,我偏偏一眼看到你;从高一入学军训整顿开始,我迟到了,跑的有点急,放在书包侧面的水杯掉了出去,咣当,又跑了几步才发觉,我掉回头去看,你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我的杯子,逆着光朝我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慌乱,又有多雀跃,接过杯子,结巴的说谢谢。从现在倒退回去,倒回那天,我们第一次认识,你作为转学生出现在班级里,那个早上,阳光正好,我们都稚嫩青春。
拔出那根刺,需要一秒,几秒,一分钟,几小时,一天,几个月,一年......哪怕最后流血,结疤。刺,终究还是得拔出来的。
你终究还是会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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