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几天外面很暖和,中午时分只有零下一两度。只是据说,我没有亲身体会,因为我又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但是这次不是因为照顾女儿小N抽不出时间,而是不小心追了神剧《十里桃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看电视,初看《桃花》,居然连曾经无好感的杨幂,也觉得演的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看着看着,又无感了。不过,“史上最丑古装美男子”赵又廷,确实把面瘫演的出神入化。且不要怪我偏心,谁让我也是个女人呢。
然而,电视剧对于我这种自律性很差的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天追了50多集,直接导致我书也不读了,步也不跑了,抱着孩子就希望她一直睡、睡、睡。而这期间我最大的损失则是我遗忘了一件事情,至今没有想起。一件关于小N成长过程中的趣事,当时觉得很有意思,就寻思着要记下来,将来讲给她听,可我高估了我的记忆力,由于这几天的懒惰和懈怠,我再也找不到那段记忆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遗憾也在今天发生了。小N自开始吃手以来,我就经常用温湿手帕给她擦手,顺便每次把她脸也洗了。可她偏偏是个极其排斥水的孩子。刚出生还在医院的时候,别的孩子洗澡、抚触都很享受,就她哭的像刚从娘胎出来一样,搞的护士小姐也束手无策。所以当我每次用湿手帕给她擦脸时,她都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每擦一个地方她都使劲的憋着气,鼻子收紧,眼睛和小嘴死死的闭着,小脸憋的通红,只在换擦下一个地方的间隙,才呼吸喘气,样子倒是十分的可爱可笑,经常逗得她爸爸和奶奶哈哈大笑。我曾和李先生说,哪天把她洗脸录下来吧,长大给她看。可这一说就是一个月,由于她日日如此,我也从不觉得录像是件着急事,此事就一直拖着。直到今天早上,给她洗脸的时候,手机和李先生刚好都在旁边,便让他录下来。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从今早开始,小N洗脸不紧张了,神情自若,洗完还对着镜头甜甜一笑,虽然也煞是可爱,却终究少了之前的那份乐趣。成长这件事就是这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很是遗憾!
随着小N的逐渐长大,她早已经不在是单纯的吃喝拉撒睡,开始有自己的思想和脾气了。有一次,她莫名其妙的睡了一下午,迟迟不肯醒来,我和李先生担心影响她晚上的睡眠,硬生生的把她折腾醒了,这可气坏了小家伙。平日里只要睡醒,就会同我们乐,开心的笑一笑,可那天就一直崩着小脸,任凭你怎么哄怎么逗,就是不笑给你看,最后我和李先生又是道歉又是承诺,不停赔笑脸,她才慢慢缓和了态度。家人都笑说,这孩子挺有脾气,挺逗乐。素不知这只是她倔脾气的第一次小发作。不久,我就领教到了她的深厚功力。
那日,我坐在沙发上边给她喂奶边看电视,等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头晕,随后变成头疼,我以为又是低血压低血糖,吃了块糖,想着躺一会就好了。结果躺到李先生下班回来还未好。他问我怎么啦,我说我冷,李先生说是不是发烧了,一测体温39.2度,乳腺炎引起的高烧。由于高烧不能哺乳,小N只能吃奶粉了。但我们没想到的是,两个多月的她已经认奶头了,即使饿的嗷嗷大哭也不吃奶瓶,用舌头使劲把奶嘴往外顶;即使已经折腾的满嘴是奶也不往下咽,全部顺着嘴角吐出来。后来李先生也不管什么营养缺不缺失,直接把之前冷冻的母乳热水解冻,喂给她,依然不接受。换奶瓶、用小勺、甚至滴维D的滴管都用上了,通通不管用。小N只是张大嘴巴震天的嚎。我本就因为高烧躺在床上浑身疼,又从未见她如此嚎啕大哭过,真是满心的内疚,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尽快退烧上了,所以整个前半夜,都没有顾上看她一眼,而她最终因为哭累了在婆婆的怀抱中睡去。
终于在吸干乳房内存奶和几碗红糖姜水的助力下,凌晨一点多,我的体温降到了38.5度以下。而此时,小N已经经历了几番哭闹,十小时滴水未进了。我逐渐恢复哺乳,到清晨就彻底回到了平日的哺乳频率和哺乳量,但小N的表现不同了。以前她吃完奶都会很满足的对我笑一笑,甚至有时会在吃奶的过程中停下来,盯着我看几秒,然后羞涩的一笑,再闷头接着吃。而我开始退烧后的几次喂奶,她全程闭着眼睛,吃完就把头扭向另一侧,看都不看我一眼。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困了,而我身体也未完全恢复,便没有精力管她,任由她吃完就被李先生抱走。等我有精力了,就发现确实不对劲了,小N生我气了。这次,任凭我怎么叫她哄她逗她,她不仅不笑,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头一定是转向我不在的那一边,当我用手去转她的头,想让她看向我这边,她就使着劲的挺着,硬是不转过来。如果我主动把脸凑到她面前,她会把眼睛上翻下翻,决不把眼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往往这时李先生或者婆婆会过来看热闹,她就更来劲,冲着他们眉飞色舞的笑,手舞足蹈的索抱抱,我若还是不识趣的往她面前凑,她会眯着眼睛,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又是逗得她爸爸和奶奶哈哈大笑。开始我也悻悻的跟着笑,觉得这丫头挺有个性,脾气挺倔。毕竟这是出生以来第一个夜晚没有和我睡,没有按时被哺乳,才两个多月就知道生气了,确实还挺好玩。可她这一气,气了整整两天,期间我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向她说了原因,道了无奈,连对不起都说了好几次,还保证以后不生病,真是好话说尽,都不管用。虽然婆婆和李先生看得乐呵,但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伤心了。尤其是每次都好像快好了,她睡一觉醒来,又像想起被饿时的感受似的,就又生起气来不理我了。直到今天傍晚她才彻底走出那片阴影。
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有些困惑,为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总是可以记得很长久,而快乐的事情却总是笑过之后就容易忘记,且年龄越大越明显。对于曾经伤心难过的事情,只要得到机会,就会如同打开话匣子,使人滔滔不绝,让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开心快乐的事,不管当时笑的有多开怀,记忆的时间总比不过曾经的伤害。比如,我们闺蜜之间抱怨婆婆的不是,总可以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每个细节都能描述得十分清晰,每每结束还会加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再比如,我和李先生还在学校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些趣事,我都会在寝室夜谈时讲给室友听,经常逗得她们笑的前仰后翻。最为要好的一个室友还曾说过,要把我和李先生做的事情都记下来,等她有了男朋友,也和男友一起把那些事情做一遍。可如今,我只记得我们曾哈哈大笑过,记得室友说过那样的话,可是逗得我们开心大笑的事情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小悲哀。再有就是文章前面所提,小N的趣事,不过短短数天,就再也找寻不见了。
幸运的是,小N才两个多月,虽然我已经遗失了一件她的趣事,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从今往后,我要把她所做的每一件趣事都用文字记录下来,让那些快乐长长久久的保存下去,让我和她一起回忆起往事,都是满满的快乐,让她而不要像现在的我,单薄的回忆快只剩下伤心和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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