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碗捧在手心,光滑的质地与粗糙的手掌摩挲竟会看到远离凡尘的星星 月亮,那一刻他触摸到了玉的长河,属于自己生命的浩瀚,明白此生归属。我想在生命的长河中能早早触碰到自己的长河是幸运。
传世杰作即将告成之际,全家对未来的怅惘好像预告着悲惨的发生,师傅的离世应该是所有悲剧的绳索,他离开应该不甘吧,没有完成这传世杰作;他也应该如愿了吧,把一生都奉献给玉的长河。何其不幸,何其有幸。即使没有任何作品可以烙上自己的名字,可用生命融入了浩瀚信仰。
前有子冈,后有子奇。他背负了师父的家业,将玉打上“奇珍斋”的名字,这时与姐姐壁儿的结合也是情理之中患难之交,壁儿的贤良也应是一名合格妻子。招牌重振之时,一场战乱分割了家庭,丈夫与妹妹玉儿在英国保护着玉,生死相依,玉儿也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婷婷淑女饱读诗书。生死依偎使他们明白了爱情的真谛,姐姐壁儿却在时间中被打磨的世故又市侩,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自己疼的妹妹所出–新月,她终究不能释怀。
当新月在她热爱的校园,敬爱的老师门前,听到最爱的曲子–《梁祝》,身心与雪共舞,这应该是爱情了,精神的爱恋就此产生。又当美好开始继续时,生命的钟声却敲响,难以置信如此曼妙的生命如此短暂,好像老天就是看不过美好的延续,总存心打扰。也是病魔的叨扰,让这个时代的男女认清了爱,可是又能怎样呢?刚刚相爱的人便面临的是天人永隔。爱情的坎坷,身世的迷离,无非是新月生命消殒的加速。
子奇历经事业失败,玉的缺失,爱女的夭亡,更是对他脆弱生命的一次次掠夺。玉的信仰使原本家庭分裂,穆斯林的信仰又阻隔了后代的爱情,就如此促成了一代代悲剧。最后妹妹玉儿归来,抱住了韩家第四代儿女,究竟是希望还是又一代的悲剧。
新月的墓前总有一位男子拉着《梁祝》的曲子,她短暂的生命值得了吧。“和永生相比,那短暂的一瞬是微不足道的,荣华富贵过眼云烟,金银财宝粪土污泥。”属于“玉魔”的玉,属于“玉王”的玉,属于“奇珍斋”的玉,到最后,不属于任何人,他们都是玉的奴隶,最后都汇入了浩瀚的长河。
人都是信仰的奴隶,信仰无论高低好坏,但到底是否需要信仰?如果信仰不能成为生命的明灯,那又有何益处?世道评说,人言好坏,用生命祭奠自己的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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