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需要,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图书室。这个所谓的图书室,是由三个办公室打通了,再加外面的走廊封闭后,形成的因陋就简的空间。
打开这个熟悉而亲切的地方,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味,还有堆放在外面走廊的书发出的刺鼻气味——它并不香。记得有同事第一次踏足这里,曾向我建议,叫我从里间搬到外面走廊,空气要流通些,因为书堆得太多,铅易超标,有损健康。
古语说:“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于是,我欣然采纳。只在夏天阳光炽烈的时候,才躲进里间。
经过一个多月无人照拂的冬天,我种在走廊栏杆上的植物们活得很好。事实证明,没有什么可以抵挡如约而至的春天以及生命本身的渴望。最让人惊喜的是被猫咪豆蔻(已被送走)摧残的云竹,轻盈地飞到了今天的蓝天之上。友人送我的假山初显美态,一层绿绿的青苔为假山穿上新衣。多日不曾浇水的石斛爆出了米粒新芽。粉红多肉生出了小娃。铜钱草黄绿并举,仿若微缩版的田田荷塘。忽然听到轻快的鸟叫声,一抬头,啊,我看到去年在我门口做客的小燕子又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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