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英歌h
晨起雾锁山村,预计久雨放晴。果然,雾散后,阳光很好,见到久违的蓝天白云。
今天是个好日子。中午到县城吃饭,小姑子儿子的定亲宴。
满满两大桌人,男方家包括小姑子夫妇和儿子只去了八个人,女方家呼啦啦来了大队人马,光外甥准丈母娘兄弟就有仨。
这饭开始吃得相当拘谨,和一大桌陌生人吃饭能放松么?酒席成为准丈母娘的主场,快人快语,热情奔放,笑声爽朗,性格、气质与其老板娘身份挺匹配,有点“阿庆嫂”范儿。她在县城开旅店。
见面还是陌生人,酒杯一端变亲戚了,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亲戚,有点不适应。倒也无妨,再聚就是婚礼,此后亦无多交集。
这位一口一声“舅妈"叫着我的准丈母娘实在是太热情,饭后非得邀约我们去她家坐坐,真不是假客气,再不去怕对方有想法,搞得我们措手不及,大过年登门岂能空手,连买拜年礼时间都没。
灵机一动,打开后备箱,拎出一盒火腿一盒油给小叔子俩口子,女儿明天从婆家过来给叔叔拜年,那是她放我们车上的年礼,先送给他们应急,我拎上明天到小姑子家拜年的床品四件套,借花献佛,先送她亲家吧。
冲这点,这位准丈母娘跟八面玲珑的阿庆嫂比,还是有些距离,大过年的再三再四邀请一面之交的准亲家兄嫂上门做客,我们再五再六都推辞不掉,真是令人尴了个尬,还好后备箱有应急物资。看来,以后有必要在车上备点啥,以备不时之需。
虽说这位准丈母娘的热情令人不太适应,险些令我们失礼,我还是挺喜欢她这性格的,正如她所说,她是个很简单很随意的人,我相信她是真诚的,没去顾及礼不礼节。
我说我们从未见过,不过那么多人中,就觉得你有点面熟,看来我们挺有眼缘。
缘,真的妙不可言。这门亲是如何结上的?
小姑子儿子硕士毕业当时在广州工作,准丈母娘女儿在南京工作。小姑子有一天到店里理发,闲聊天问老板娘:
“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我儿子介绍个对象。”
"有哇,我家隔壁就有一个,娘老子开旅店的。”
缘分就这样开始了。小姑子先相中了儿媳妇,再介绍给儿子,促成两人假期返乡时见面,一来二去谈上了。如今,二人都已调到杭州工作。婚期初定今年国庆。
你说,这样的婚配,真正的媒人是谁呢?起决定作用的自然是小姑子。但明媒正娶得有媒大人啊,总不能妈妈或婆婆坐媒大人的位置吧?
所以,酒席正位坐着媒大人,据说是理发店给小姑子理发的那人的老公,也算吃水不忘挖井人吧。
好笑的是,此人真把自己当媒大人了,一大桌人数他谱大,讲话做派不知是在找媒大人感觉还是找不到感觉,要撑出点感觉。王兄哥俩共同举杯恭敬地敬媒大人,他却专心致志双手在剥虾,眼皮不抬地哼了声:
"等一下。"
我去,眼镜差点跌碗里,见过谱大的,见过官大的,没见过这么大的。
王兄哥俩放下酒杯,等大人剥完虾擦完手,正要继续夹菜的空档,再次举杯,佩服王兄还是有涵养,换我,才懒得再敬,反正媒已成,也不怕你搅黄。
大人脸上始终没笑容,不知是皮厚还是肤黑,亦或不爽,话虽不多,偶尔冒出句还挺硬。我们正敬小姑子夫妇,表示恭喜,他突然冒出一句:
“以后红包包大点就是了。”
外甥结婚包多少是我们的事,还劳外人操心吗?
难不成,小姑子没把媒大人伺候好?也许我这是君子之心度小人之意吧。
当大人敬我们时,我端起豆浆,又轻轻放下了,不动声色回你点颜色。他又将一堆菜汤撒在王兄面前的桌布上,却毫无反应,我故意地一张接一张纸巾递过去帮王兄擦拭,直至引起同桌人的注意。
还没宣布散席,大人开始用食品袋打包,直接上手抓羊排、螃蟹……,嘟哝着说给前台的吃。
“前台,店很大的。”
还好,这只是位不是很纯正的媒大人,撑撑场面、走走形式,不会再有交集,这若是常来常往的亲眷朋友,我这爆脾气不知能忍他几时。
趁着阳光灿烂,把王兄哥俩和妯娌送回家,一个人去爬了趟山,就近旅了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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