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船开得果然不错,双手握在操纵杆上,眼睛注视着前方,那架势像个老把手。后来的那几天,许昌盛放心的把船交给了儿子,让他和建文一起开船送许松树去余家坝治眼睛。第三天早上,许松树睁开眼,能见到一丝光,但所有的东西都似乎隔了一块磨沙玻璃,很模糊,他看到桌子的形状但看不见它的色彩,虽然他知道那是一张漆了红漆的桌子,他坐起来伸手拿起衣服穿上,以前他穿衣服之前总要摸索找一下,但现在不用,伸手就能拿起穿上,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把这事告诉邱老师,夸赞他真是神医在世,但邱老师并没有表观出很高兴的样子,现是很平静的告诉他能不能继续好转还要看他的造化。这无疑给父子俩泼了一盆冷水。许松树心有不甘的问道:“才三天就有这样的效果,再过些天效果不会更好吗?”
“怎么说呢?就好比突降暴雨山体滑坡泥石流冲到山塘里把山塘塞满了,要把山塘里的泥石流全部清出是恢复原样是不可能的,只能清出其中的小部分,如果强行全部清除,那山塘原有的土壤也会被清掉。”
许松树父子俩都沉默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这样被灭掉了。
“再给你扎三天银针,你应该就会看到一点色彩了,到时候起码生活能够自理了,想干活是不可能的啦,你啊也不用太悲观,凡事也没有绝对,说不定那天早上一睁开眼你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瞧得清楚。”邱老师安慰着他。
“邱老师,我没死掉就不错啦!好歹捡了一条命,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况现在眼睛有一丝好转,就是还瞎着那又能怎么样?”许松树顿时开朗了起来。
“你就是要往好处想,要保持愉快的心情,这对你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哦!你看你儿子考这么好的大学,我都羡慕死了!不像我那两个不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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