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依旧车水马龙,随着车轮发出一声悠长地制动声,一辆红色的汽车心不在焉地停在了赖夫人家的门口。
车上的女人双手紧紧地把着方向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良久才得以平静。转头看到小男孩正在用力击打着赖夫人家的玻璃窗。
男孩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妈妈,妈妈”。对于小孩子来说,父母就是自己的一切,更何况是每天陪伴自己的妈妈呢。
谁也说不清楚男孩他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渴望,只见两只小拳头疯狂地如机械般敲打着透明的窗户。他想,只有这样,妈妈才能看到自己,听到自己,注意到自己吧。
一路快跑飞奔到妈妈身边。妈妈终于回来了,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一会儿不见,妈妈的发型看不出太多变动呢,只是妈妈近在眼前的感觉太奇妙了。如迷失了回家的路一般,埋头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的感觉太美好了。嗯,妈妈剪完头发的确又漂亮了。——但是,我才不在意这些,我只要妈妈在,在我身边。
告别了赖夫人,车子启动了,在午后少有人走动的路上缓慢匀速地行进。女人问男孩:“(离开妈妈)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对吗?”
男孩的表情像傍晚的湖面,平静而又乖巧:“嗯,你很快就回来了。”
看着男孩懂事的模样,女人又继续说:“有那么一瞬间,在某一刻我以为我会离开很久的,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说这话的时候,女人慢慢拉长了言语的节奏。
此刻的车里,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时间也仿佛按下了几秒暂停键,除了路旁的花草树木向后游移,越来越远。
小男孩目视前方,嘴里的话语不轻不淡:“妈妈,我爱你。”
这无疑是世间最动情的表白,最是简单,却是包括万语千言。如午后的阳光,温暖人心,却也透着无可奈何,直击灵魂。
我想小男孩的年纪,大概还听不懂妈妈的话,但是血脉亲情,他的思想已经不止属于自己,所以灵魂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位天生敏感的女人,肯定也在一瞬间被男孩的话语袭击到,所以尽力打开男孩的心结。
看着孩子向自己投来的眼神里充满了企盼,给孩子最直接的反馈:我爱你,甜心。
男孩的笑,瞬间便活跃了车里的空气,也让听到他说“妈妈,我爱你”的人感到心疼。
小小年纪的他,注定今后要比同龄人承受得更多,不管是孤独,还是爱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