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诗人徐志摩,我们总会想到他对陆小曼的一腔柔情,想到他与林徽因的风花雪月,想到他为爱情写下的我们称之为经典的诗句。
其实徐志摩的生命中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曾深切地爱过他,这个女人被他狠狠地抛弃,这个女人也因他事业达到巅峰,这个女人就是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张幼仪。
张家家世显赫,在江南一带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都赫赫有名,算得上当时的豪门大家。而徐家虽稍有财力,但也不足以匹配家大业大的张家。所以他们的结合是别人故意为之的结果。
15岁的张幼仪在哥哥的牵线下,认识了才华横溢的徐志摩。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这位豪门名媛便带着丰厚的嫁妆出嫁了。
不经世事的小女孩遇上有才又多情的男子,春心不受控制地萌动,可时代的约束和自小的教育告诉她女孩子要矜持,行为要符合礼仪和规矩。
可这一切恰恰是徐志摩忍受不了的。他接受先进的高等教育,结交思想进步的朋友,早早领悟了资产阶级民主的自由的思想,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是对自由和随性的无限追求,这样的他根本无法接受被父母包办的婚姻和传统无趣,思想守旧的张幼仪。
所以这段婚姻注定是不平衡的,是没有结果的。
徐志摩对所有的女性都是温柔浪漫的,却偏偏把残忍冷酷的一面全部给了张幼仪。在飞机上,她身体不适不舒服,徐志摩却骂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院子里读书时,他宁愿招呼仆人,也不搭理她,她只能独自咽下所有的心酸和委屈。
在徐志摩面前,张幼仪始终是卑微而懦弱的,她爱的太辛苦,太孤独,慌乱而胆怯。
她到法国马赛去看他,站在码头上,她一眼就认出了“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白丝巾,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徐志摩。
她再热忱的爱都无法融化他心中的坚冰,婚后没多久他就爱上了别的女人。那时她刚在国外生下第二个孩子,孤苦伶仃,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他却大老远追到国外,只为了逼迫她跟他离婚,好去追求他爱的那个女子。
离婚不久,张幼仪痛失幼子,双重打击使得这个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女子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她必须成长,不能倒下,她还有孩子要照顾。
在二哥的帮助下,她进入德国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同时进修德语。离开了家的港湾,挣脱了爱情的枷锁之后,她反而越过越滋润,生活越来越有趣,渐渐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鲜花和掌声。
就连从来没正眼看过他的徐志摩也忍不住赞叹:“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
从此,张幼仪的人生简直像开了挂一样,不管什么事都干的风生水起,受各界瞩目,让无数人折腰。
回国后,张幼仪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又出任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凭借自己的经营手腕和人脉关系,带领女子商业银行走出困境。
张禹九和徐志摩等人开了一家云裳时装公司,邀请张幼仪出任总经理,这时候,她的商业头脑和管理才能渐渐显露出来,带领公司走向新的高度,使之成为“上海最高端,生意最兴隆的时尚汇集地”,各界名媛随之而来。
张幼仪把自己的人生分为“去德国前”和“去德国后”。
去德国前,她是传统家庭的小女人,规规矩矩,端庄大方,深受礼教束缚,迷失在爱情的虚幻中,或的可怜又卑微。在她历经沧桑之后,她评价自己的那段生活说:“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来驱赶吸血的蚊子。当蚊子咬伤月亮的时候,主人将蚊子撕碎了。”
去德国后,她逼迫着自己学习,思考,成长,渐渐扭转以前的思想意识,从过往的打击和阴影中走出来,羞怯少女成为铿锵玫瑰,守得一方天地。梁实秋评价她说:“凡是认识她的人没有不敬重她的,没有不祝福她的。”
张幼仪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会起起伏伏,遭遇各种各样我们想到或没想到的挫折乃至绝境。张幼仪如千千万万个我们一样,在少不经事的时候,遇到重重压力,层层困境。
张幼仪的一生也是传奇的一生。她虽伤过,痛过,哭过,但难能可贵的是她能迅速的站起来,找准方向,做出非凡的成就。世人如你我,欠缺的或许就是那份遭遇困境的崛起和历经世事后的云淡风轻。
遭遇挫折,觉得生活很难时,想想那些夜里一个人偷偷流下的眼泪,想想无人支援时自己孤军奋战的身影,想想心底深处极力想要成为的那个人,找准方向和目标,忍下心酸和委屈,默默地,坚定地走下去,看尽世事后依然欣赏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愿我成为这样的人。
也愿你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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