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的头靠在冻花的肚子上,呼呼大睡。冻花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轻轻站起来,抖抖皮毛,跑出了温暖的窝巢,漫步在寒冷的雪地上。
冻花的脚垫被雪和冰碴磨得生疼,也冻得发僵但它仍然走着,把头埋进积雪再拔出来,它要用这种方式忘掉内心的愁烦。
阴雨自从亲手杀害了同伴落花后,整日情绪低落,同时脾气变得极坏,经常无缘无故冲冻花发脾气,大吼大叫。又变得懒惰,整天待在窝里不出来。
突然,它的背后传来急速的踩雪声。阴雨已飞奔到它身边。冻花困倦地眨了眨眼睛,阴雨怎么奇迹般的起得这么早?它心里寻思着。
阴雨坐下来,把口鼻埋进冻花柔软厚实的皮毛中。它的神情从来未如此温柔过。阴雨总是梦见了落花和松枝它们了。冻花还在琢磨。
冻花也坐下来,果不其然,阴雨满眼悲怆,用嘶哑的嗓音低声道:“我杀了同伴,我像怪物吗?”
冻花知道,阴雨现在最需要安慰和赞美,于是它坚定地说:“不,你是英雄,你做出了其它猫没有胆量做的决定。”
阴雨苦着脸说:“这个决定难道伟大吗?”
冻花摇摇头:“不必思考这些,你是核心、是首领,也不必愧疚,咱们也有同伴丧生,不是吗?”
这可不是空洞的表扬话,尽管不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话,但阴雨在冻花眼里、心里都有一定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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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的头杨起了一点,它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冻花打断了:“阴雨,咱们去派出巡逻队吧,还有为大家打捕的狩猎队。”
冻花的一番话,阴雨顿时振作起精神来。它对冻花说:“你会为大家狩猎吗?”冻花调皮地眨眨眼,又摇摇头。
阴雨有些失望地说:“你不能整天无所事事的闲着。”冻花调皮地回答:“要是你去我就去!”
阴雨呵斥道:“我可是首领,不用去打猎!”
冻花梗着脖子:“那你也要运动,你可不能吃成脑满肠肥的呆子。快,和我一起去狩猎吧!”
阴雨不理会,爬在石头上睡着了。
冻花生气地跑到一株金雀花丛前,把一根枝条拽下来,衔到围墙的缺口上,一甩尾巴,回窝睡觉去了。
冻花睡着了,它意识模糊地站了起来,一阵凉风吹过,冻花看到了松枝、烟雨、落花、露枝、杜松叶和艾叶。它惊喜地看着与它们永别的同伴们。
松枝低沉地说:“我们赠与你生育的能力。”它爪子一挥,冻花的胸侧的皮毛被抓烂一块,滴下一串鲜血。
“干什么!”冻花委屈地叫着。松枝抖抖胡须,把爪子按在它的伤口上。顿时伤口无影无踪。“松枝通过伤口,把力量传进你的体内了,你可以生育了。”落花笑着解释道。
接着,露枝上前一步,爪子在冻花的胸口处猛推一把。冻花仿佛觉得掉下了高空。
“啊!”冻花尖叫一声,猛然惊醒,“原来是个梦啊!”冻花咕哝着,平躺下来,再次进入梦乡。这次睡得很香甜,直到肚子抗议时才醒来。
它挑了一只画眉,一边吃,一边幸福地回忆那个梦。它要做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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