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突然心情欠好。偷偷地哭了几回。发着短信,到处张罗着,想找个人来安慰,却发现,发现没有一人真正能安慰我这伤心的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心的心,而这些,也朴实只归于他自己,分享不得,也触动不了他人的心弦。
独自一人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听着街上卖衣服的店子传出来的噪杂的音响。不知看了多少的人来人往,听了多少的音响。
终于,在再无人来人往,店子关闭了门,再无扰人的喧哗,在脚已站得发麻,无法再多做一个动作之时,才发觉,夜已深了,明日还得上学,该睡了。
是的,该睡了,然后,明日,又是新的一个开始了。哀痛也好,伤心也好,都只准停留在今日。不,应是昨日(已是零晨了)。不该带到第二天。
新的一天,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该笑时得笑,该气愤时,也得气愤,该说话时,也得照说无误,古今中外乱侃时,也得侃。呵……日子便是这样吧,半点由不得你。
伤心的是你,不是他人。所以,你不得在有他人时乱发脾气。伤心的是你,所以你只能自己伤心。伤心的是你,所以,他人是不能领会的。
天主说,众生相等。
但是,看到毛毛虫,我会惧怕,我会起鸡皮疙瘩。所以,我是不能对他们相等看待的,所以,那是在还不能思想之时才有相等的吧。由于我已有了思想,我已给它们设定了形式与感觉。
而在小孩子,却没什么好怕的。所以,对于花虫鸟兽,它们是否也跟咱们一样有着自己的思想,我是不能确认的。
但是,我却总是禁不住对着花儿说话。总觉得,唯有它们,才是了解我的。高兴之时,我会对着窗外的花儿诉说着高兴高兴之事;伤心伤心之时,我也会对着它们诉说心中的苦闷,心中的烦乱,心中的伤心。而我,也总是能和它们对上话。
擦着两朵不怎么让人察觉的泪花。
"我好伤心,我好烦!"
"伤心的话,就哭吧。渲泄出来,会好过点。"
"谢谢。但是,我不能哭,我怕让爸妈知道,我怕他们忧虑。其实我没什么事,便是伤心,便是烦,我怕他们不了解,却忧虑。"
"这样啊,那我陪你聊聊天,搬运你的注意力,那你就不会再伤心了。"
"嗯,好,那咱们聊什么?"
"你对现在的日子满足吗?"
"我满足,可也不满足。"
"为什么?"
"我满足,觉得比起好多人,我是走运的。由于我不用为吃穿而犯愁,我一回家就有饭菜了,而有好多同学,却没这么走运,仍是呆在家里呢。但是,我也不满足,由于我虽不用为吃穿犯愁,但是我却怕我就此迷失在这安逸的日子里;我虽找到信心了,但是, 这份信心,却总让我找不到存在的价值,找不到归于我的安全感,找不到上进的理由。"
"唉,这便是你们人类……
花儿,让我有了被了解的感觉。大自然,让我有了更开阔的心灵,更远大的思想。
呵……我觉得众生不相等,由于它们是那般的纯净,那般的恬淡,那般的博学多才,而我,却是那般的渺小,那般的浮澡,那般的肤浅。
突然之间,不伤心了。本来,伤心这般简略,不伤心,也可以如此的简略。本来,日子并非由不得你,而是你,由不得日子。
默默无言 冉冉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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