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待满了两年,重庆给予我最深的印记,莫过于看待事物时,独属于重庆的眼光。
今年寒假上完手绘班,赶在年前和雪妮回了北京,一出机场,风如刀般刮得脸疼,空气中有一种浓烈而坚硬的霾气,饱含着新鲜的烟尘味道,使我们感到陌生又熟悉。
“还是重庆的空气又湿润又舒服。”我们感叹道。
坐在地铁上,窗外裸露的黄土地大片地呼啸过去。
“哎,重庆的树还是绿油油的呢。”我们为北方冬天的贫瘠感到一丝遗憾。
雪妮的妈妈接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阿姨很热情地带我们去吃牛肉汤锅,乳白的汤底用牛骨熬制,胡萝卜丸子、金针菇、娃娃菜齐整地摆在一旁,我们热气腾腾地吃了起来。汤很鲜美,菜很水灵,然而我们吃不到几口,就开始讨论起香脆的酥肉、嚼劲十足的鸭肠、麻辣的豆皮,惊讶于这汤锅怎如此索然无味。
诚然汤锅吃起来舒心养生,比起热辣辣地吃一场重庆火锅,乐趣基本等于零。
第二天去鼓楼后海景山一条轴上玩,我们就像两个重庆人一样点评着北京的一切,大到建筑,小到糖葫芦,都得拿出来和重庆的东西比一比,仿佛雪妮不是在北京长大的一样。
后来发现,走到哪里,重庆都成为我衡量城市的一把标尺。
去同济和复旦逛,“这儿的大学校园可真平啊!”
在春熙路打望,“这里的美女好像还没观音桥多呢。”
在温哥华罗布森街上走,“哇哦,这里还有刘一手火锅耶。”
在维多利亚港观夜景,“香港的天际线很美,不过比渝中半岛也强不了太多吧。”
我想了想其中的原因。我的家乡河北保定,历史悠久,人杰地灵,然近些年除了房价稳步提升外,和河北的大多数城市一样,安静、平淡、和气。而重庆太过不同,重庆的山水格局太过奇特,重庆的美食太过香辣,重庆人的个性太过鲜明,以至于——当我在重庆以外听到一句重庆话,都会感到亲切又开心。
尽管重庆话还讲不大利索,可以上的种种是不是表明,我已经差不多是个重庆人了呢?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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