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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走后已经到下半夜四点多,夏雨菲肩膀挨了一拳头,一动就感觉到疼,给母亲翻身换尿布有点儿吃力。
端木梁严重一些,头上破了一小块皮,一只眼窝发黑,脸上也有青紫。夏雨菲给他处理了伤口,贴上纱布。
夏雨菲给受惊吓的母亲喂了一些牛奶,全身上下拍打、按摩,母亲睡着后,她才回自己房中。
端木梁斜靠在床头,还在生气:“我知道老二混,可没想到混成这样,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你妈从生病住院到现在三年多了,还不都是咱们管的,他除了沾便宜、找麻烦,干过什么正事?那个警察说的没错,一般观念里应该是儿子给父母养老,更何况你爸的房子和钱都被他拿走了,咱们没有拿任何财产,咱们一直是付出,没有和他们计较过。他不仅不知道念好,反倒过来打人,这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夏雨菲胸口堵得厉害:“我爸出院后,得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也要告诉老三,咱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得挨打。对了,他手里有大门的钥匙,咱们得赶紧把锁换了,省的哪天不对劲又跑来打人。”
端木梁说:“打人估计他不敢了,我看他也就是在咱们这里凶,你看他在警察面前那个熊样,签字的时候手抖那么厉害。”
“唉,我的性格遗传了我妈,太柔弱。自从我9岁从姥姥家到我父母身边后,我爸和老二就一直对我这么厉害,欺负我。说实话我从心里害怕他们,所以一直以来只是躲,不敢面对他们,害的你也跟着受气。”夏雨菲的声音里透着多年以来受的委屈。
夫妻两人一直聊到天快亮才睡了一会儿。
端木梁吃过早饭去上班,下班时顺便把附近五金店的老板叫来给换了个新锁。
下午夏雨菲蒸了蛋羹,煮了南瓜粥,买了几斤苹果,又带了一个小型的果汁机。叫上端木梁,带着母亲一起去医院看望父亲。
蛋羹是两个鸡蛋和一盒牛奶蒸出来的,可以给父亲增加营养;父亲容易便秘,在家里夏雨菲几乎每天都要给他蒸南瓜或者打果汁吃,用以通便。父亲被摔断两根肋骨,便秘无疑会增加好多痛苦。
父亲脸色苍白,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脸上随着胸部的起伏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看见老伴被女儿女婿推进来,精神似乎一震,脸上的沟沟壑壑挤向眼部。
他拉着老伴的手,努力使语气显得轻松,但明显气力不足:“老婆子,我知道你看见我没回家肯定不放心,是不是你要她们带你来看我的?”
母亲巡视一下病房,又看看老伴:“你怎么了?”
父亲刚要回答,夏雨菲抢先说:“ 我爸在外边吃饭,不小心把肚子吃坏了。 ”
父亲明白夏雨菲怕老伴担心,不会告诉老伴他被摔伤,随即配合着说:
“前天我转悠啊转悠,没注意就走远了。走的肚子挺饿,正好看着旁边有一家小饭馆儿,我就进去要了两个菜,一碗米饭。唉,可能是菜做的不太干净,吃完就开始拉肚子。”
“别随便在外面吃饭,不卫生。菲菲做饭可好吃了,回家吃。”做了一辈子医生的母亲洁癖深入骨髓,从来不在外面的小饭馆里吃饭,即使大脑糊涂了,也没忘记讲究卫生。
父亲连连答应:“嗯,听我老伴的,不在外面小饭馆吃饭了。等老头子好了,带你去大饭店吃大餐去。”
母亲眼睛放光:“好长时间没去吃过烤鸭,还去悦宾山庄,把小翔也带上,他还没去过呢!”
母亲又糊涂了,她这次没去海南,回到了更远的地方,以前住过几十年的北方城市。
夏雨菲姥姥、姥爷在世时,每年到二老生日,姥姥的子女和孙辈们都去专门做京菜的悦宾山庄包两桌酒席给老人过生日,烤鸭是必不可少的一道主菜,大人们一桌,孙辈们一桌。
夏雨菲这些孩子们边吃边玩,吃饱了就楼上楼下的跑着打闹,等肚子腾出点儿空,又跑去接着吃。大人们平时工作忙,也只有在这个日子才能聚齐,他们主要是聊天喝酒,孩子们把自己桌上的菜吃完后,又跑去吃大人桌上的。
每次到这个日子,孩子们前一天晚上就只吃很少一点儿晚饭,第二天早饭更是不吃,留着肚子去吃大餐。通常大家十一点前就到达悦宾山庄,一直呆到下午三、四点钟,酒足饭饱聊畅快,之后到附近历史悠久的国营老照相馆,照一张20多人的全家福。
夏雨菲结婚前一年姥姥去世,后一年姥爷去世,以后几个姨姨、舅舅和表兄弟、表姐妹们再也没机会聚齐到一起。
这下母亲想起了好多年再也没去过的悦宾山庄,估计又得唠叨好几天,说不定又嚷着要找她妈。
病床旁站着一个50多岁的精瘦男人,一直听着他们几人说话。端木梁问他:“请问你是照顾这位老人的护工吧?”
那人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说:“是的,是的,我是他儿子请来照顾老爷子的。”
夏雨菲将带来的东西交给护工,嘱咐他:“我老爸很容易便秘,你记得每顿饭都要有青菜,每天一定要给他打果汁喝。”
端木梁将自己的手机号码也留给了护工,说有事如果联系不上夏云雷,可以随时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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