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感觉时间过的太快,前两天和母亲通电话说家里的晚稻都已经收割了。
走在路上行道梧桐树的树叶已经变黄,一阵秋风就会飘落很多树叶,在我看来,秋天是从一片叶子开始的。
母亲说起家里各种各样秋天的果实,让那些原本被压在记忆深处的属于秋天的味道,从遥远的故乡来到这座冰冷的钢筋水泥的城市,搅动我的味觉。
于是,我开始知晓,原来,秋天是真的来了,很多人都赞美秋天,赞美它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我总觉得,在乡下老家,我的那些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父辈,他们更懂得秋天。
相较于他们的虔诚与敬畏、他们的脚印与汗水,在这个季节,大地给了他们最好的馈赠。
无论是地底下的庄稼,还是树梢上的果实,即便是匍匐在脚底的一棵草,它也会结出饱满的籽粒,来回报那些热爱土地的人。
在这个季节,无论你是置身于果实累累的田间地头,还是行走在杂草丛里,随便哪一种果实,只要你肯低下头去品尝,它都会带给你不同的味觉体验,让你真切感受到不一样的秋天味道。
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机械化的收割,割稻子,拔花生都全靠一家人的体力去干。
去地里拔花生,到要吃晌午饭的时候,我与小伙伴们将自己的工具都放好,扯根顶着毛毛的狗尾巴草,就在附近的地沿边上抓起蚂蚱来。
三母夹、油蚂蚱、刀笼,只要抓到手里,将狗尾巴草从蚂蚱脖子后面的硬壳穿过去,它就再也蹦不出去了。
拔完花生回家,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串或两串蚂蚱。赶上奶奶正在灶间烧火做饭,我连忙放下手里东西上前帮忙。
待到饭快要做好时,趁着锅底的火星没灭,扒拉一下草木灰,将蚂蚱往锅底下的灰里一扔,再用带火星的草灰一盖,就等着品尝美味了。
现在想想做法实在是有些残忍,但在那个年代,这却是难得尝到的荤腥的味道。
最喜欢做的事情去地理烤地瓜吃,不用什么工具,只要带上火柴就行了,几个到地瓜地里,用手或找一根树枝就能挖出很多地瓜来。
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找一些树枝和茅草就能开始烤地瓜,先烧火将地下烧热,再移开火堆,下面挖一个洞,将地瓜放进去,盖点土,火堆移回来,烧上半个小时。
火灭了后不用管它,去玩半个小时,这样烤出来的地瓜也不很糊,已经熟透了,就可以开始吃烤地瓜了。
一个个吃完地瓜都像小花猫一样,脸上都是黑灰,但一点不影响吃地瓜,总觉这就是天下最好的美食。
多年以后在上海的街头买了一个烤地瓜,大铁桶烤出来的,虽然闻到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样,但吃的时候已经没有当年的感觉。
时光把一些东西放大,又把一些东西缩小。放大的是光阴中的悲喜交集,缩小的是少年时见过的那些具体的人和物。
属于秋天的味道,除了各种瓜果飘香,还有许多许多。
故乡的山依旧挺拔,水依旧清澈,水流潺潺,记忆的长河奔腾不息,而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吃地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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