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攀缘西山,
穿白T恤的母子与我同往,
男孩和健硕的母亲一前一后,
十四五岁的傻儿,双眼蒙昧,
但脚步清澈,他沿途轻轻低吼着,
像山风有节奏地哭泣,不时穿过我,
他一路撕着山上的树叶,
撕出清寂的纹理。
西峰亭中我们离得很近,
母亲唤他吃削了皮的秋梨,
比起上次在下山时,
母亲念诵一本薄经书的辛酸画面,
此时的爱,温和了许多。
在山顶我们又一次相遇,
男孩固执地撕着山石间的青叶,
夕阳西沉,毁碎的纹理咝咝响,
母亲沿途安抚那些受了伤害的枝叶,
犹如安抚那不可救药的中国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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