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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家新添了个女娃娃,初当爹的胖子开了花似的,发个视频给我看,附带一句:太可爱了。
透过屏幕,我都能看到他那张情不自禁的胖脸。人类对自己幼崽的舔犊之情,在相见到的那一刻汹涌的迸发。
我电话上问我妈:准备好大旗没?我妈:女孩挂桃树枝不挂大旗,桃树枝我剪回来了,就是这城里的门没地方插,只能用胶纸粘上去。
我逗她:四婶家孙子、孙女都挂大旗,咱也挂呗!我妈慌:唉呀,你婶那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我笑:你儿媳好,不在乎,也不难为你 。我妈乐乐呵呵的傻开心。
六岁那年,有一天,我家门口也斜挂了面鲜红的大旗,旗子插在破旧的小门楼边威风凛凛,旗上镶着金灿灿的边,中间的图案忘记了,只记的旗的四角各贴了个金色的字,不知哪个告诉我,那字是:志在四方,旗杆顶端是像红樱枪的箭头,顶端与旗布中间还有两根缀了铃铛的红飘带。
我惆怅地坐在门口的石墩上仰脸看那面旗在风里威风八面,铃铛叮铃作响,像穆桂英在戏台上的翻转腾挪,步步威逼……
这面旗属于家里新来的那个男孩,他躺在层层包裹的小被子里,白胖白胖……一直白胖到他当爹的现在。
只是儿时的大多数时光里,他并没能像那面旗期许的那般威风八面过,他挂着鼻涕笈着鞋,像个小跟班一样,跑在我的身后喊: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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