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着忘记(谢绝转载)
(04)苦涩的恋爱
那时毕业分配,大都回到自己的乡镇,如有特别要求可临时调配。去教育局拿分配通知时,管政工的人员看着玉芬笑笑:“愿意去xx学校吗?”那是肖伟家所在的乡镇。(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和肖伟家是远亲)玉芬拒绝了。她觉得和肖伟的事还没有告诉家长,就先分到一起,有种先斩后奏的意思。她知道父亲的脾气,得先征求他的意见,这事急不得。正巧她原先上学时的中学校长来要人,问她是否愿意回母校教书,她答应了。
参加了工作,才知道社会的复杂,有时没影的事也会传的活灵活现。玉芬还没有去单位报道,就有人给她冠上了领导儿媳妇的称号,后来确实有人提媒,她断然回绝。
有一次,她向一青年同科教师请教问题,赶巧办公室就她两个,一个老教师进门一看,马上退回去,以为会打扰他们。
这些事情,玉芬自己都蒙在鼓里,却传到了肖伟的耳中。肖伟不相信这些传说,但也感觉给心中添堵。
这还都是小事,让玉芬苦恼的是,在做出交往的决定不久,她就开始有病。
当时因为天旱,地里的庄稼要浇水,轮到玉芬家时天上下起了小雨,不浇还怕下的小。所以,头上淋着雨,脚下蹚着水。玉芬正好来了例假,从那以后,身体就感觉不适。她也并没有当回事,觉得吃几副中药就能调理好。
半年后,全县教育上来了一次大调整。肖伟没有告诉玉芬,就托人把他们调到了一起。
来到这陌生的地方,玉芬必须住校,学校当时住宿条件很差,一间小房子,放下一张床仅剩一个窄窄的过道。庆幸的是她的比邻居住的是一位年长的老教师和他的老伴,对她非常的照顾。当时课余时间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肖伟会陪她下下象棋,打打乒乓球,一群青年教师聚在一起,倒也热闹快乐。
但她的病情却不断加重,有时疼得不能睡觉,只有双膝跪地趴在床边上睡,每次例假都几乎把身上的血流尽。
有一次,看着她频繁的跑厕所,脸色蜡黄。肖伟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赶紧吃点药啊。”
“不是吃坏了肚子,我得了病,有段时间了。而且应该不是小病,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就病成这样,我不能耽误你,分手吧。”玉芬真诚的说。
“到底是什么病?你告诉我能是什么病,让你提出分手。”
“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很严重,我不想拖累你。”
肖伟听了,买来一瓶白酒,直脖子灌了下去,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玉芬走出学校,独自一人跑到一个不会有人去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肖伟醒酒后,急急忙忙的来到她的住处:“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出事了,你父亲把我绑了起来,不管你是什么病,我都不会同意分手。”
“这不是你一人的事,你一定要告诉你的家人,听取他们的意见。”玉芬劝肖伟。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咱想办法去治病。”
肖伟这时还面临一个选择,他家有个亲戚,想调他去市里的一所学校教书,条件是和某人的女儿订婚,他拒绝了。
玉芬知道后,劝他重新考虑,别等以后再后悔。肖伟说:“不用考虑,别说好单位,就是给个皇帝也不换。”虽然只是句玩笑。此时的玉芬对肖伟除了依赖还有感激。
此后他用一辆自行车,带着玉芬没少求求医问药,玉芬的病时好时歹。到了年底,他们打算结婚。
离结婚还有一周的时间,在一次去乡镇医院取药时,医生说玉芬可能是白血病。肖伟的脸一下子蜡黄,玉芬坚持先到县医院确定一下,再说结婚的事。
他赶紧带着玉芬去县城做检查,确定不是后,心情才放松下来。
恋爱本应是甜蜜的,可玉芬带给肖伟的却多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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