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读到一篇写合欢花的文章《合欢,合欢》。作者写自己9岁那年第一次看合欢花的故事以及合欢树底下年轻温婉的妈妈,写14岁时读史铁生的《合欢树》没有见到对于合欢花描绘的遗憾,19岁在羊城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合欢树时的感慨。作者的这些经历,似乎跟我对于合欢的印象完全重合了。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知合欢树的名字的。但是,第一眼看到合欢花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它。作者小时候生活在悠长悠长的巷子里,我也是在20年前临时在宁波一个小城的悠长悠长的巷子里呆过一段时间。然后在新修的大街道上,第一次看到了合欢花。

远远看过去,就很好奇这是什么花。然后,我紧盯着花树,一个人站在行人天桥上,呆呆地看着合欢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只看见绿绿的、如羽毛一般的叶片,看起来格外轻盈。一朵一朵如羽扇一样下白上粉的花朵,柔美、飘逸。我一个人看了很久很久,总觉得这是从天堂里来的植物,这么精美,这么细致。在宁波小城的那个夏天,这个我不知道名字的花朵,成了我的最爱。
后来离开宁波,再后来读到了史铁生的《合欢树》。我喜欢《合欢树》这篇散文,但一如作者,我从来没有把史铁生笔下的合欢树,与我当年认为从天堂来的植物重合起来。十几年里,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合欢花,虽然在不同的城市里呆过,尤其是北方呆着,看得最多的是秋天挂在路边树上的大红柿子,却没有合欢花。但我还是知道了它的名字,也知道了当年的天堂花是合欢花。
再见合欢花,已经快20年过去了。一如作者,我也是在羊城广州看到的合欢花。那一树一树的粉色和白色的花,在枝头轻盈舞蹈,依旧让我百看不厌,尽管隔着遥远的时空,两地的合欢花仍旧一起共振。

但是在羊城,我又爱上了一种粉色、红色的花——又是不知名字的。在羊城短暂的半年时间里,在我租住公寓底下的那丛漂亮的花朵,成了我每天早晚都爱看的花。那丛花,又构成了我狠心暂时抛开家庭、独自追求事业的见证,那段勇猛打拼的见证。
时光在流转,城市在同化,但只有植物依旧坚守着地域特色。当我在不同城市之间辗转,那些花儿,倒成了最为难忘的记忆,总是能呼唤起埋藏在心底的那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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