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令我毛骨悚然的短篇小说,比以往看的任何一篇惊悚小说更让人害怕,这是自于对人性的考验的一种害怕与惊悚。这篇小说节选自李碧华的短篇小说《饺子》:《潮州巷-吃卤水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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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家里总是隔三岔五在餐桌上摆上一盘烧鹅或烧鸡。外甥说先生买的那一家店面做出的味道十足的好吃。正因孩子们都爱吃,于是他们每次来家里时,先生总屁颠颠的开车出去,到那家店排队购买。
而看过这篇小说后,十足的给我留下阴影,美味的鹅肉再也不香了,更不敢将内心的感受告之于他们。
如今想起来还会有一股令人阴寒的气流涌过全身,伴随着一股恶心感在喉间充斥,因为烧鹅,尽管不是文中的卤水鹅,可我总觉得他们就是一种鹅的荒诞之感。
全港最美味的卤味店,拥有一桶47年的陈年老卤汁,人人都好奇这桶卤水卤出的鹅为什么这么好吃。
坚持在媒体面前称自己为谢太而不用本名的老板娘陈柳卿女士说,卤水材料一定要重,还要舍得,三天换一次新鲜的卤料,用家乡的材料,因为是祖传的配方不可以说破,且从不熄火,卤了又卤,熬了又熬,保持天天更香更浓更鲜。
而事实是,卤味店的老板谢养,因为往返于香港与深圳间进货,从而在大陆包了小三,而小三又给谢养生了个儿子,被老板娘陈柳卿发现。但他们的婚姻没有一纸婚书做保障,陈柳卿误以为谢养是想要抛妻弃女离开家许庭,从而杀死他,单独经营卤味店,带大女儿。
谢养有间平时不许妻女进入的练功房,常说女人不洁胜过黑狗血,会污染他所敬奉的神灵师公。于是,因为婚姻的危机,老板娘用自己的经血抹过老板用来练硬气功的刀刃,再谢养练功破功,活活自己砍死自己,血流尽而亡。
接着陈柳卿又将谢养一块块肢解,扔到了卤桶里,熬成黑色的一锅浓汤。这就是卤水鲜美的秘密,因为有人的骨血一直在里头滋养。
陈柳卿接手店面,用心经营卤水店,卤水鹅美味扬名远近,甚而帮女儿掳获夫婿。在女儿出嫁时,送了她一桶自家的卤水做为嫁妆,从而带出隐藏在女儿心里爸爸离开的真相。
谢养并不是离家出走与小三共赴爱巢,而是她亲眼看到了妈妈杀了爸爸的经过……她自始自终没有戳破妈妈编织的谎言,是因为她们流着相同的血,也吃着相同的肉……
李碧华笔下的女人,都痴情,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她们独立而向上,都有一颗坚强的内心,如顽强生产的小草一样不屈的生长着,压趴了又努力爬起来,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对自己的狠。
谢养不是一个好丈夫,他与老板娘之间的婚姻是极其不稳定的。我很想问问陈柳卿,你美丽又勤劳,怎么看得上粗鄙之极谢养的;难道看上了他的孔武有力?难道看上了他的思想老旧?
我很想对陈柳卿说,你真的好傻。谢养死后,你干嘛这么固执守着这个名份,他对你好吗?他有心疼过你吗?他甚至连最基础的一纸结婚证都没有给过你,就为了他的英雄救美的一次行为吗?
谢养潮州人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很重,眼见家业没有儿子来继承,也许还有随着妻子越来越黄脸婆的外貌,于是动了其它心思。在这段婚姻关系里,陈柳卿感受到了威胁,她担忧会落得被赶出家门的地步。
陈柳卿,我要告诉你,婚姻关系的稳定,不是来源于一纸婚书,而是自身价值的提高与不可替代性。孩子的妈妈,是一种不可替代之一,唯有我的出类拨萃,离开你一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精彩纷呈,同样是不可替代之一。而仰仗其鼻息,手心朝上过的每一天,分分钟钟都是战战兢兢的日子。
你想要在婚姻里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就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价值,成为家庭里不可或缺的存在。陈柳卿,你这么勤劳,又贤惠,本是可以刚起来的,可你为啥做出自焚的举动呢?因为不可以失去你,于是我吃掉你吗?
安全感不是由男人给的,是由你自己强大的学习能力带来的。到最后,陈柳卿也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一味执着于谢太这个有名无实的名片。
谢养不在的日子里,陈柳卿一个人带着女儿,一个人守着一个店,养大了女儿,扩大了店面,有了名气,还让女儿上了MBA,脱离了烟火油腻的老街。在行动上已经坚强的人,可她内心依然没有安全感。
她的悲剧,来源于自身精神的贫乏,虽然有一定时代的印痕,更多的确是她自身的思想觉悟。陈柳卿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被内心的枷死死的紧扣。
谁都不能保证,婚姻可以天长地久,婚姻的生命力本来就是如同人的生命一样,逐渐枯萎。而此时的你,要有及时止损的能力,而不是抓着这根婚姻的稻草一起凋谢。
只要世上还有男人,有女人,有悲欢离合,有恐惧,有哀伤,有担忧,有豁出去的狠劲,就有食客。追求最诡异的治疗。----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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