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做小说写,或者是介于散文与小说之间,但因为才华不及,父亲住院,构思了几天全被打乱了。暂且留给“以后”,留给“明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就此打住,尽管意难平。毕竟生命最重要,父亲这次是闯关,与过五关斩六将有得一比,小子也出点力,当啦啦队员,助父亲一臂之力。
一天半,确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甚至都说不上。不过,那长长的隧道,平常的名字:两江隧道,张家冲隧道,将军山隧道留在了即便老年痴呆了还认识它们的记忆之中,那些星星点灯似的,不明不暗,昏昏欲睡的隧道灯光,仿佛照亮你穿越时光隧道,上下五千年,纵横三万里,捭阖在,驰骋在,那波澜壮阔,欲说还休的历史掌故之中。那天,在过这些隧道时,不由自主地冒出:时光隧道。莫名其妙地在内心深处里说:你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确是父亲的隧道,母亲的隧道,时光的隧道,生命的通道吗?
哪些青青的禾苗,一层层叠着的梯田勾起你无限的情思。小时候,老家就是这一模一样的梯田,在烟雨蒙蒙中叠向山巅,叠向云端,叠向你翅膀飞不过的地方……那青青的禾苗,茁壮的,拔节的声音是那么有力,从纤细走向粗壮,走向成熟,走向金黄,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呈现一生的多姿多彩,大开大合……插在田里是一蔸,单薄的一蔸,然后开枝散叶,变粗变强,是不是像极了父亲与母亲的结合呢?一加一等于二,等于三,等于四,……兄弟姐妹一大堆,吵翻天,土砖瓦屋即便温馨,却容纳不下,于是,一个一个地走了,走向未知的远方……留下父母仍在弓着腰,耕耘着那些梯田,那些孤独,那些荒芜……老家已经没有水田了。再无温暖你的潺潺溪流,青青禾苗,淙淙流水。再也找不到怀旧的乡愁,找不到你的青葱岁月……
回程的路上,再次响起金嗓子般的天籁之音,让你陶醉,让你感叹:高手在民间,在邵东,在你我之间;唐主席的车马灯无处不在,全程陪同,熠熠生辉;改了歌词的《酒干倘卖无》在大巴车上流淌,淌来快乐,淌来笑声,淌来泪点……酒干倘卖无?不再忧伤,淡淡的生命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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