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原创《那年我22岁爱上沧桑的你》 作者:笔游
酒吧里的人都叫他老爹,40岁的男人,结实的肩膀,带着岁月痕迹的脸,经历过风霜的成熟眼神,他粗狂不羁,眉宇间弥漫沧桑,有故事的男人,他用狂放的笑来掩盖内心忧伤,让人对他畏惧,他像是一只狼,孤独的流浪,从不屑于世俗的眼光。
她叫央美,刚刚22岁,素衣棉裙,在美院学油画,每天傍晚来酒吧打工,小心翼翼勤勤恳恳,眉宇间的简单与周遭的喧嚣不入,但是只有在这夜场做服务生她才能争取足够的学费,画画是她的梦想。周遭酒气弥漫在满脸献笑的女人里,他怎能不注意到像傻白甜一样兀自绽放的她。央美知道他是老板,却从没敢正眼看过他,她怕他,那样长相凶狠,一呼百应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大哥也就如此吧。
大家很敬畏老爹,还有芮姐,一个浓妆妖娆风韵万千的女人,所有人都叫她老板娘,他却经常在她眼皮底下左拥右抱沉醉喘息,无视她的存在。央美就像这充斥欲望的世界里独特的风景,客人毛手毛脚,毫无掩饰的骚扰挑逗,他眼神在远处香烟烈酒的雾气中跟着她的背影,不动声色一次次为央美解围。那朵白莲花能静静的观赏就好。
她打碎了价值不菲的洋酒,他走过来,她第一次如此近的在他身旁,瑟瑟发抖,因为赔不起,因为害怕他。他说没事,面无表情径直走过去将那些在夜晚靠肉体生存的女子左右环抱。芮姐的眼神落寞失神,浓妆下掩盖了多少忧伤和无奈,然后继续伪装精致的面具左右逢源仿若平常招呼客人。
酒吧距离学校有一段路程,有24小时公交车在两地之间往来,可是她总是下课以后步行一个小时来酒吧,凌晨打样,再走回宿舍。画画的开销太大了,当初来到这座城市选择画画是一意孤行,这是她的梦想,不想毕业以后输得很难看,讽刺当初的选择多么无力,她靠自己承担了所有费用,每天省四块钱的路费,在梦想的道路上艰苦却也不觉得辛苦。
老爹喜欢开车在路上肆意的吹风,凌晨的街道,少有的清静安宁,微凉的新鲜空气进入鼻腔,才能够让他放空自己,无意看见那个傻白甜身影,那个身影牵住了他的视线,触碰到的心脏鲜活的跳动起来,黑森森的墨镜后面没有人看见他眼神里抖动出来的的柔软。几次都能够看见她,后来,他习惯开着车,尾随她的身影,若即若离的距离,也许怕她危险,也许···
有天几个混混在路上围住她,他见过哪些人,酒吧的常客,几次吹着口哨调戏她,酒吧里他能够保护她,也便一直远离那些危险。忽略了她每天在路上也会发生危险,他暴怒着跳下车去,歇斯底里将她护在宽阔的臂弯下。她傻在那里,低垂的双眼说:谢谢叔。还是不敢看他,他反笑自己多日的异常行为,是啊,叔叔一样的年纪,于他于她都是两个世界的人,稚嫩的天使和年老的恶魔,他笑了。他问:为什么不坐公交,她说:省钱啊。他捏住她的下巴叫她抬头,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脸,眼角的皱纹,棱角分明,有故事的脸,没有表情像极了画室里的石膏像。他说低头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做我女人。她不语。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在他手里打工挣学费,步行回学校,他在后面默默地护送,日复一日从未停歇,她不知道吧,而他也说不清这种情感,那朵傻白甜,叫他叔,也无过多交集。
他的改变怎能逃脱出芮姐的眼,相识10年她看着他深夜灌醉笙歌,游走于不同的女人之间,浪子的逢场作戏,满眼的不在乎,不曾对谁付出过真正感情,芮姐和他仿若同一世界里的孤独灵魂,多年在在他身边,看着他狂放的笑后眼底里弥漫不曾散去的忧伤。是央美,让他不自觉得上扬嘴角,多了温情的眼神。芮姐爱老爹,也许想过就这样相伴一世,给他足够的自由空间,反正他的爱本来就那么少,想用十年的陪伴赢取他的感情,但是她输了,灌醉自己,视线越来越迷糊,她看见老爹焦急的眼神,抱她抱在怀里,胃里的疼痛开出花来,他和不不同的女人上床,却从未抱过她···送芮姐去医院,这么多年他怎会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身边默默地付出,但是他给不了她幸福,或者是不爱,在她面前他和各种女人娇柔作态,放肆媾和,无视她的存在,了解这份深情,但是不能辜负。
在将芮姐安顿好以后,天蒙蒙亮,沿着走了无数次她学校的方向开着,今天没有暗自送她,他明知她不适合这样的酒吧喧杂,这里的人形形色色,但却舍不得放她走,他想只要他能保护好她,只要她能够在他视线里,便好。思绪里全是她,央美大三了,越发的亭亭玉立,写得一手好文章,她的画描绘出生活最质朴的原态,每一福干净纯粹,他是懂得欣赏的。
小胡同里,他看见那个小小身影,蜷缩,颤抖,衣衫不整。他像狼一样的怒吼,暴跳着,拳头深深砸在水泥墙上,鲜血直流,用大衣将她包裹起来,愤怒,心疼,他将颤抖的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有我在,有我在。
老爹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旁,她不哭不闹安静的写写画画,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隐忍着眼角的泪水,在他不在的时候将自己埋在臂弯里。他为她煮粥,给他讲笑话,陪着她作画,眼里有融不开的柔情,脱下那坚厚的铠甲 ,为她改变自己,小心翼翼搂她在怀里。她睡了,他说:我一辈子都会在你身旁,她的眼角有眼泪滑落。
生活仿若回到了正轨,她说:我回去工作吧,这段时间欠了你太多 。他不许,他要保护她,再不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她,监视她的单纯妩媚,与他分享, 如果他是狼,他愿为她拔掉爪牙,而她从此以后只能是他一个人嘴里的羔羊,不愿再别人分享。
央美不辞而别,然后仿若准备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辞了职,退了学。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找她,后来听说她开始教小朋友画画为生,他站在不远处看见她露出笑容,也许他们来自不同的天地,她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也许她该有更好的世界。后来听说她有了男朋友,他一直在他身旁,静静地,远远地看着她,不去打扰,后来央美租了一个房子办起来小画室,他看着她一步步实现梦想。
有一天,在他的酒吧,看见她的男友拥着别的女孩狂欢,他上去就是一拳,他对她的那份爱容不了她受半点委屈。
后来听说央美分手了,男孩移情了别的女人,男孩说:你心里只有他,转身,扬长而去···
她变得坚强了,成熟,漂亮。
她朝他的方向走来,他躲闪不及,她冲他笑,她是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后来她知道她租的画室的房子是他的,她的第一批学生是他花高价从别的画室请过来的。他笑,他说你好,央美。她说:你好,老爹。仿若整整三年今天才算是初识,她是喜欢他的,从第一次看见他酷酷的带着凶狠目光的脸开始,央美善感诗情,从那以后她的文章里全部都酷酷的以他为主角,他不知道,她第一次遇见他,不是在酒吧,是在校内画展上,他们共同为一幅画《狼》驻足,后来她去酒吧做服务生,竟然看见那张男主角的脸,他的女人那么多,而她连让他正眼看的机会都没有,再后来她离开,因为她不能给他完整的自己怎配拥有他至深的情。
他将她拥入怀中···
但终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为了和他在一起她退去白裙,抽烟汹酒踩着高跟鞋在人群中游走,后来天使和恶魔开始争吵,在黑暗里,她折了翅膀,他的天使,她本该属于她更明朗的未来。央美的法国艺术学院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在他面前她撕掉了曾经的梦想,他更年长,他更懂得她要有漫长的路走,她属于明朗的色彩,而不是黑丝夜晚。
他开始像从前一样周旋于不同的女人之间,要和芮姐配合他演出轰她走的戏码。那时她怀孕了,他不知道,他要让她离开他,芮姐说:值得吗,他说:值得,爱有多深,希望她有多好,她的人生不应该在我这里荒芜。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喘息,她的心彻底碎了,飞机降落升起,在法国·····
央美生下了漂亮的小男孩,给他取名字叫杨墨,经营一家画廊,在国际画域露头摘攒奖项,她的画面深邃干净,似有故事,饱含情感,不是没有追求者,只是她的心中那份缠绕了10年的情感,为他学会披覆一身狼皮,学会保护自己,而他终是辜负了她吧。
她走了,他关了酒吧,戒烟戒酒,50岁了,忽然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年轻时也曾满怀梦想豪情万丈,追求过。流浪过,迷失过,看过繁华,看过沧桑变化,看过各色女人,唯独见过一朵白莲花。
她回国。
街角,一间画廊,橱窗里的画作女孩,那样的神情,姿态,仿作20岁的她,走进去,四目交错,是他,干净的短发两鬓有了鬓白,温情的眼睛,她一身棉麻质感的长衫,诗情文意,一如当年,还有他,仿若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男孩,不用再有过多言语,十年的沉浮,他起身去倒茶,她说没有酒柜?他说:戒了,喜欢喝茶,这一年他52岁了, 她32岁,若一切来得及····
后续:
很多年前的故事 因为听了一首《披着羊皮的狼》,所有整理出来的字,写了7年的故事,无尽的结局,我特别害怕你会老去,每每想起你都是特别我喜欢的样子,你年轻的岁月我不曾参与过,我想你一定痛彻心扉的爱过,而我20岁的时候也曾深爱过一个人,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爱他,我们在一起,宣示主权他是我的,别人想都别想碰到他,那是年少的我唯一能够想到全力以赴爱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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