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晚上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你总会困的,等你困的时候,夜就自然来临。
科技的进步越来越模糊白天与黑夜的痕迹。可夜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你偶尔会发现自己。
有可能白天浑浑噩噩地活着,机械地123,重复咀嚼,重复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努力。我们逃脱不了这样的白天,也无法割舍这样的白天。这叫真我。
真我是一切的基础,是兽性,是物质,是不以意识为转移的魔怪。我们偶尔会在白天降服,但是大多数时间是被其掌控。
有些时候,我们会在晚上睡不着,也没有梦,暂时离开了外界的刺激。安静,静谧,偶尔传来家人平稳的呼吸声,远处啼叫的鸡鸣。这样的夜适合胡思乱想,适合做醒着的梦。你会躺在床上思考。
床,真奇妙,木床,石床,铁床,沙发,席梦思,玉床,棺材。各种各样的人躺在床上。古板的人僵硬的睡着,雄壮的人毫无顾忌地打起了呼噜,憨直的人均匀的呼吸着,淡漠的人暗自昏沉着,雍贵的人华而不实地躺着,凄然的鬼孤零零地密封着。这些都属于夜。
缜密的人小心翼翼测算着是非对错,一步步验证着真假逻辑,终于勾勒出一把设计巧妙的枪械在夜空中砰的响起,一丝不苟的子弹打在设计好的轨道上,命中目标。豪放的酒鬼不屑的看着,灌着高纯度的酒,晶莹的液体从嘴角不自觉地溢出,粗俗拔起别在腰间的刀,像是开玩笑用力朝天上胡乱地砸去,却也莫名其妙插进目标的头颅,血就那样默默顺着刀锋流走。
我已拒绝写下许多错误,奈何这本身就是错误。我已厌烦诸多承诺,奈何这本身就是承诺。
真我在漫长孤寂无聊的等待中终于看见本我,又在寒酸穷苦中探索到瑰丽无比的超我。
如果说困乏使一个人不断的痛苦,那么加之痛苦之上的痛苦应该是预见无尽无聊的匮乏。
许久不动笔,就越发不想动笔,许久不思考,就越发不想思考。
我们一生中追求大大小小的刺激,有的一直满足,有的只能遐想,有的已经经历黯然失色,有的还在未来不断诱惑。那这样想,何种刺激能够一直长存。
大概有些高峰需要费尽心思才能攀爬得到,重要的是费尽心思还是攀爬得到,这一直混淆不清也让人疑惑。
所以也一直害怕自我安慰,自我陶醉,自我解脱,自我暗淡,自我谴责。到底紧张何以找寻,欲望何以满足,我们还在路上。而夜也开始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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