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第二十四章：扑朔迷离显端倪

二十四.扑朔迷离显端倪

若棘突然意识到，沈奕楷不正是据说被殷明德所杀害的吗，自己正在调查的正是这件事！若棘一时无法接受这冲击，自己是沈奕楷的女儿，沈奕楷是被殷明德所害，殷明德是殷沐离的父亲！

若棘浑身都在抖，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激动，心里突然涨的难受，明明方才跪在排位前进香的时候，丝毫感觉也没有，此时却有万语千言想要涌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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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每一次有人从墙头跃下都被他遇到，不过他被若棘吓过一次，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个从墙头跃下的人虽然如若棘一般也穿着黑衣，却没有若棘那么好说话，他拿着剑抵着轻云的脖子，厉声问：“若棘呢？不是你把他从黑沼泽骗走的吗？你把他藏在哪了？”

轻雨想起来了，他去黑沼泽找若棘的时候，好像是见到有这么一个人，若棘和他一起往黑沼泽外走的时候和这人打了招呼，好像是叫“枯狼”。

轻云微微地哆嗦着，他不敢使劲哆嗦，怕那剑尖不长眼，给自己的脖子来个窟窿。“好汉，若棘姑娘是我找回来的，不是骗回来的，是我们二少爷找她有要事。”

“你二少爷呢，让他出来！”

殷沐离已经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了，枯狼一见殷沐离，立刻放开轻云把他甩到一边，箭步冲向殷沐离用剑指着他。

他专注于殷沐离，没有发现那方才还吓得瑟瑟发抖的轻云眼露精光，一众零零散散各自做事的小厮也都好像换了一个人放轻了脚步往殷沐离这里移动，他也没有看到殷沐离悄悄用手向众人做了一哥向下按的手势，示意他们镇静，各人边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各自做事去了。

“若棘呢？你这个奸人，为何把若棘骗走，加害黑沼泽？”听到枯狼这样问，殷沐离委屈地说：“我只是告诉若棘姑娘她要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而已，黑沼泽的事情我无从知晓啊！”

枯狼将剑向前一挺：“若棘在哪？”“若棘姑娘被白夫人带走了。”“白夫人？她为何带走若棘？”

……殷沐离停了一下说：“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殷沐离告诉了枯狼白府的方向，枯狼狠狠地瞪了殷沐离一眼，飞一般地走了。

枯狼一路奔向白府，踢开大门，嚷着“若棘”就往里闯。有人前来拦阻，就被枯狼一掌拍飞到一边，整个白府顿时乱做一团。

此时白云飞和沈弈秋都不在府内，他们同往孔府商谈婚事去了。白江慌慌忙忙跑到若棘的房间，她听沈弈秋说了若棘的名字，知道这个面向凶恶的男子是来找她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通知若棘躲起来。

若棘正沉浸于满腹心事中，突然见到白江冲进来关上门让她躲起来，说是外面有一个恶人找上门来了，若棘不明所以，问白江怎么回事。

就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一声声“若棘”，仔细一听，原来是枯狼，若棘不顾白江的拦阻，打开门跑了出去，一边喊着：“枯狼哥哥～”

枯狼乍一见到一个姹紫嫣红的富家千金喊着“枯狼哥哥”就冲了过来，先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眉眼，不正是若棘吗？

“若棘，你怎得这番打扮？”枯狼才问完话，白江跑过来拦在了若棘的前面，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质问枯狼：“你想要干什么？”

若棘轻轻地对她说：“白江姐姐，这是枯狼哥哥，不是坏人，他是来找我的。”白江突然想起来，若棘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身黑衣，看来他们确是相识的，便让开了，不过仍是十分不放心地看着枯狼。

“枯狼哥哥，你怎么来了？”若棘能见到枯狼别提有多高兴，结果枯狼告诉她一个可怕的消息。

“什么，阿泽姐姐死了？”若棘一脸的不相信，那个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会做好吃的点心的阿泽怎么会死了呢？

“就在那个殷沐离把你叫出黑沼泽不久，我们就遭到了袭击，虽我们躲进了暗道，可是……”

那天，大家都没有发现阿泽，待阿路悄悄从暗门看到外面已经没有人之后，大家才从暗道里出来，分头寻找阿泽。

要找到阿泽并不难，她就在伙房，地上打翻了一个盛放糕点的盘子，点心滚落一地，沾满了尘灰。

阿泽的眼睛睁着，容貌已经认不出来，就好像身上的水分被抽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阿泽的尸体皮肉渐渐腐化，现出了骨头，黑色的骨头……

若棘听着听着，两行清泪簌簌流下，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是什么人要这样对待阿泽，不仅仅是阿泽，这人要伤害的是整个黑沼泽的人。

待若棘回过神来，她问枯狼：“枯狼哥哥，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枯狼有心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可是殷沐离真的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虽然枯狼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可是他有一种直觉，殷沐离虽然很可疑，却并没有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只知道这群白衣人太可怕了，老爹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那，其他人都没事吗？”“没有，大家都很好，除了……”

若棘觉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跑回房间拿了刀，出来对白江说：“白江姐姐，我出去一趟，告诉姑妈，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话，若棘已经随着枯狼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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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沐离听枯狼说黑沼泽出事了，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他立即通过书房的密道去见师父。

“师父，黑沼泽遇袭，说明敌人已经开始试探了，他们在试探黑沼泽的实力，如果没有信心，他们是不会贸然这么做的，我担心他们很快会对我爹下手。”

“你是担心你爹，还是担心黑沼泽的那个丫头？”摇曳的灯光里，出现了一张皱巴巴满是皱纹的脸，满头白发，麻黄的衣衫，佝偻这身子，赫然正是清月斋看守院落的老妪。

“您都知道了？”殷沐离有些迟疑。“那是自然，打从她出现，你的神色就不一样，多了些许神采，分明是动心了。”

“对了师父，那若棘原是沈伯父的女儿沈琉璃。”殷沐离把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告诉师父，师父微微一笑。

殷沐离诧异：“莫非，师父您也知道？”师父颔首。殷沐离万分惊讶，拱手问道：“师父，您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否告知徒儿？”

师父摇头不语，像是在回忆什么，殷沐离不解：“师父，您终日栖身于清月阁，却知道这么多，高深莫测，您究竟为何要帮助我们父子？”

师父“咯咯”笑了，她的笑声像是锯子在锯东西：“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和你们一样，心中有对他们的仇恨，有着和琉璃一样的恨！”停了一下她又说：“告诉你的那些随从，即日起时刻提高戒备之心，一场恶战就在眼前了。”

殷沐离没有留意到他的师父使用的是“琉璃”这样一个陌生却又熟稔的称呼。

在殷沐离逐渐懂事，隐隐知道了殷明德是被陷害之时起就下决心复仇，只是那时他尚年幼，没有任何力量。好在有幸遇到了他的师父，教给他剑法，告诉他克制内心的欲望，要想复仇需得不动声色，不能被敌人察觉。

殷沐离便以不喜欢女孩子接近自己为由，找那些家中贫苦或无依无靠的孤儿，收他们入清雅做自己的小厮，悄悄在清雅挖掘了密道，研修剑法。在外却做出一副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的样子来，掩人耳目。

只是，清雅若只有小厮则过于引人注意，便留下了轻雨和另两个侍女。

殷沐离找到轻云，召集众小厮聚集到他们卧房地下的密室，将方才师父说的话转述给他们。说话间，听得上面传来什么声响，轻云悄悄从暗门看出去，发现是轻雨。

等轻雨走后，他们分别从密室出来，各自做事去了。

轻雨正在到处找殷沐离，看到他和轻云从小厮的房间出来，觉得奇怪，方才她并没有见到他们。

“你自然是见不到我们，你哪能想得到二少爷把我们叫到后院狠狠训了一顿！”轻云嘟哝。

轻雨问：“你们怎么了，二少爷讯你们做什么？”“唉，说我们不仔细，干活不细致，他太过于放纵我们了，我们也过于懒散了！”“该，我早说你也该带着你那些手下干活仔细些，看，挨训了吧！”

轻雨数落过了轻云，就对殷沐离说：“二少爷，大少爷找你呢。”“大哥找我？什么事？”“这不清楚，您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