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一所大学的一座大礼堂的一个大型学术会议上聆听一位大师作鲁迅小说研究报告,其中有一段大谈鲁迅先生为阿Q生活村庄取名为“末庄"的妙处:
“末者,等而下之也!将村庄命名为末庄大有玄机,其妙无穷:阿Q卑为末等之人,故应处末庄;阿Q身处穷途末路,故当处末庄;阿Q时代衰弩之末,故必处末庄……”
大师讲得自信满满,激情澎湃,唾星四溅,神采飞扬;学者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击节称赏,掌声雷动……
然而,我中途离场了:我对名头吓人的所谓大师深感失望,我对人云亦云的芸芸学者深感痛心,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在多么喧嚣的场景、以多么浮躁的心灵、用多么迷茫的眼睛来阅读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的;因为阿Q生活的村庄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地写的是未庄!
“未"者“无"也,“未庄"即没有的村庄,以示虚拟象征之义,其妙处与司马相如在《子虚赋》中别构子虚、乌有、亡是公三先生之名略同。
唉,浮躁的时代,浮躁的学人,浮躁的学术!
喂,大师请看准了,阿Q生活在“未庄",而不是“末庄"!
装睡的耳朵听不见,铜屎堵实的耳朵估计更难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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