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二月四日，正月十一，立春。立春过了才算真正的庚子年，冬天已过去，春天就在眼前了。

关于2019年冬的记忆，直到立春的到来我也没有一个清晰的画面。那个冬，北京倒是下了四场雪，我也曾期待过我待的这个小城，能下起一场不期而遇的雪。不过这总是徘徊在十度上下的气温，也暗知等不到了。那个冬天，过得平平淡淡，极少有围坐一起烤火，光线昏暗，炭火噼里啪啦溅起火花，燃起一袅炙烤味的温暖。若说真正有冬暗访的痕迹，得追溯到两个月前一个清晨上班途中，路旁一堆废木上薄薄一层的白霜，湿湿的，还闪着极细极细的光芒。那时，我的耳朵、手、脚都有冬天才有的麻木感，连呵出的气都是白的，我记得！后来，太阳出来了，这一年的冬天到结束的那一刻也不像冬天！我和奶奶说，我要吃白菜。我也对妈妈说，我要吃白菜，吃那打过霜，冷冷的天气里，甜甜的白菜！妈妈说：“你怎么就吃不腻呢！”是啊，白菜是甜的，得天然之气，可怎么只能在记忆里看到白气氤氲的河塘旁挂着细霜的白菜！

2019年的秋可真漫长，一直到了二月初，只见落叶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抬头望见的也尽是苍翠，颓败只在地面才那么明显地流过。踩上去的“咯吱咯吱”声是岁月声，是我眼角渐渐生出细纹的脸……哦，算了吧，听那风声，感受那风声，管它是来自秋天还是春天，不是来自冬天也该是人间常态！

甜如饮风、如飞身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