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览山光水色后,我们又返渡回南岸,宋文喜把事先准备的一壶苞谷酒放在船上:“大伯,这是上好的苞谷酒,孝敬您老人家。余同志就托付给您啦!"大伯笑眯了眼:“还是喜娃好,晓得我好这一口。你放心,有鱼有肉,还有这(指酒),亏待不了宜昌的贵客的。"
目送宋文喜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山里人的淳朴热情,办事又周到。想他耽误了一天工,又少了一天的工分,吾心不安。
时近黄昏,大伯见断了行人,便把船拴在岸边,带我回他住处了。
大伯姓张,本地人。据他讲,民国二年开渡,首任渡工是马承几。民国十八年,因马老年高力竭,由其子马先举接舵。解放了,分田分地,义渡公田产房屋等归了农会。公社化后,渡工在生产队计工分,行人仍可过渡不付钱,算是把义渡公那个“善"字承继下来了。渡工仍住义渡公老房子,后来又加了一个护林员。
住处就在岸上一高坎处。义渡公原有的两间土屋,因年久失修,不能住人,另有一借崖作墙的板壁屋才是大伯的住处。其屋后墙是山壁,门朝江开。门前有一小坝子,以石围之成院,院中有石桌石凳,作饭厅用。院边支有竹竿,晾有衣服,挂有干鱼干萝卜等。屋内有床有桌有椅有柜,还有灶台,卧室与厨房合二为一,颇类人类远祖居住之境也。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人亦不为不可也。
《大王叫我来巡山》(之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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