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独角戏
这首歌在校园里流行时,我正陷于一场“三角恋”里。
路过一个露天唱吧,长发披肩的学姐坐在最前排,声音里有隐隐的悲怆,我怔然立住,坐到她的身后,静静听她唱完,这首歌的歌词便印在了脑海里。
默然思索了一晚,找来张白纸,将歌词默了下来,作为给他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
他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说我们再谈谈吧?
我低低回说,不用了,就到这里吧。
挂断电话,一段纠葛到此结束。
事实上,那天我喝了许多酒,也唤了许多声他的名字,舍友们找了半晚才在酒吧门口将我捡回,朋友后来提及,说丫丫你那时是多么傻呀,就算退出,也不是你那样决绝的逃离呀!她却不知,至始至终,我所要逃离的,不过是我自己。
所谓痴念,不过是缘于某个场景某句对话的恍若熟知,我将他当成与自己相似之人,奈何他走近时,已然在别人的影子里,他所要找寻的,也不过是这个影子的投影,恰恰好的空间与时间,我成了替代品,他说不觉而我却不能不知,浸漫在时光里的无意或无意,同样亦是伤害至深。
我试着骗自己,缘于爱,成为影子也何尝不可罢?却终究骗不过,两年的时间,看不透彻的,只是自己的心。
那段时间啊,我试着只身背着包逃向野外,却于溪流残照里,仍旧撕心裂肺,一段戏的落幕,何止于清醒二字那般容易。
他后来寻来,长长的湘江河堤,我们从日落走到日出,真真正正地演绎了一场又一场别离。
经年后,他微笑着在与别人的结婚照里,友人盯着看了又看,惊道:“你们长得真像,连笑容都一模一样!”
“是吗?”我笑道,指尖划过屏幕,他的消失,亦不过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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