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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名著学写作:让我们重读《红楼梦》吧73-第35回⑤-贾府用早膳

读名著学写作:让我们重读《红楼梦》吧73-第35回⑤-贾府用早膳

作者: 贾萧遥 | 来源:发表于2019-02-24 23:23 被阅读1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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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奋强版宝玉后无来者
    贾母领着一大群人从怡红院出来,走了不一会儿,就来到大观园外面。王夫人担心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疲累,请示贾母要不要先去上房休息一下。老太太也觉得腿脚酸痛,于是点头答应。第三十五回由此进入第五个场景:贾府用早膳,归入贾府气运线。

    曹师所处的时代,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早餐一般安排在上午10点钟左右,虽然时间已接近中午,但仍旧是早餐,饭菜相对简单。

    这个场景属于“宝玉挨打”这个高潮段落的余韵。曹师在完成了对黛玉、宝钗、宝玉三人的“后高潮”日常生活描写之后,充分利用全书情节相对平缓的时间窗口,通过平静而细致的文字,穿插介绍贾府的生活日常。在这个场景里描写的,是贾府早餐。这是《红楼梦》全书第一次细致地描写早饭聚餐。

    在这个场景里,曹师明面上安排了两部分内容。一是用膳,二是送饭。

    用膳这一部分,按照时间顺序和地位尊卑描写。先写王夫人得到贾母首肯,要在上房休息。于是赶紧“命小丫头子们先去铺设坐位”,周姨娘和众婆子们忙着“打帘子,立靠背,铺褥子”,虽然事发偶然,但场面一丝不乱,显示出大家族的从容不迫,井井有条。这也是所谓大家族的底蕴之一。

    曹师此处下笔从容,还有余力交代了一句赵姨娘“推病”。赵姨娘是“宝玉挨打”的始作俑者----正是因为她的宝贝儿子贾环同学在政老爷面前诬告,宝玉才挨了这通暴打,差点气儿都没了。赵姨娘知道贾环告密满府皆知,因此,及时采取了退出公众视线的收缩策略。从这一点来看,曹师笔下的赵姨娘,也不是简单人物。

    座位迅速整理完毕,“贾母扶着凤姐儿进来,与薛姨妈分宾主坐了”。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矩,薛姨妈在贾府住的日子再长,就身份来说,仍然只是贾府的亲戚,是贾府的客人,因此地位相对尊崇。曹师笔下,居家礼仪,一丝不苟。

    薛宝钗、史湘云坐在下面,王夫人亲捧了茶奉于贾母,李宫裁捧与薛姨妈。这一安排仍是礼仪要求。贾母发话安排王夫人也坐下休息,以示关怀。于是王夫人方向一张小杌子上坐了,便吩咐凤姐儿道:“老太太的饭在这里放,添了东西来。” 通过动作、语言描写,突出王夫人在贾母面前谨小慎微。

    凤姐进了上房之后,一直在人群中,却没有任何存在感。因为按照家族规矩,这种场合,在长辈没发话之前,凤姐也不能随意说话。得到王夫人授意之后,凤姐赶紧派人去往贾母那边,告诉下人们贾母要在王夫人的上房吃饭,于是贾母“那边的婆娘忙望里传,丫头们也忙赶过来”。曹师在这里用了两个“忙”字来形容贾母院子里的婆娘和丫头们接到通知后的表现,侧面描写贾母在府内的地位。

    通知完侍奉贾母的婆子、丫头们,老太太的事情交代完毕,接下来就是姑娘们。王夫人便命请姑娘们去,结果请了半天,只有探春、惜春两个来了,迎春身上不奈烦,不吃饭了。那林黛玉自不消说,平素十顿饭只吃五顿,众人也不着意了。 姑娘们中,先说迎、探、惜,再说黛玉,显然因为黛玉是自家姐妹,曹师行文按照关系从近到远的顺序进行描述。黛玉身体弱不吃饭,大家习以为常,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假若不吃饭的是宝玉,那估计全家人都不能消停地吃饭了。曹师在这里伏笔了一条线索“迎春身上不奈烦”,所以也不吃饭了。“身上不奈烦”,是心理调节能力差,进而导致身体不适,体质不佳。这条线索,在后来才慢慢显现。

    吃饭的人都到齐之后,凤姐儿先请示了贾母“老祖宗和姨娘不用让,还听我说就是了”,贾母笑向薛姨妈道:“我们就是这样。”薛姨妈笑着应了,于是凤姐“在手巾里拿出一把牙箸”开始排座次。曹师在这里安排了一处小细节:“牙箸”。牙箸就是象牙制作的筷子。用牙箸,一方面表示这顿饭级别高,一方面暗示贾府仍旧很奢华。

    这回只有四人上桌用膳,贾母、薛姨妈坐上首,宝钗和湘云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在两边作陪。王夫人、李纨作为媳妇儿只能站着旁边看着传菜放菜,凤姐儿则在一旁替宝玉“拣菜”,准备派人送过去,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一会儿,荷叶汤到了,照例仍由贾母看过之后,王夫人看见玉钏儿在身边,遂安排她去给宝玉送饭。凤姐见她只有一个人,就跟王夫人说玉钏儿一人“拿不去”。这时,曹师安排宝钗适时出现,先写看见莺儿和同喜儿都来了,知道二人已吃过饭,便让莺儿陪同玉钏儿一起去,正好给宝二爷打络子。曹师用这些文字,暗示宝钗思虑周全,体贴下人,为后文莺儿对宝钗赞不绝口设下伏笔。

    送饭部分安排在场景最后一节,写的是莺儿和玉钏儿送饭的过程。曹师明面上写玉钏儿取巧,连送饭都让婆子替自己提着,只是到了怡红院门口,才改成自己提着进去。实则通过二人的言行,对比贾府丫鬟与宝钗的丫鬟,暗示宝钗优秀的持家和管理能力,同样为后文设下伏笔。曹师这种借助过渡章回来介绍时效性不强的背景文字的做法,尤其需要细细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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