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26日 周五 晴 文/想想
南方的春天,让人琢磨不透,像正在谈恋爱的矫情姑娘。
高兴时,气温一下子升到夏天,女孩们穿起了裙子;难过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若是这个时候,男朋友没有哄好,便哭得更凶了,雨下了整整一天。
近日天气晴好,想必春姑娘的恋爱谈得很顺利,偶尔还有风迎面吹来。
春天的风吹在人身上暖暖的,温柔地想让人好好睡一觉。于是午后,小朋友们的头一会儿趴在桌子上,一会儿睁开迷糊的眼睛假装认真听讲,以为偷偷打个瞌睡谁也发现不了,他梦见校门口的小摊子在卖糖葫芦,正想大口咬下去,结果一个粉笔头向他扔来,吓得他直接从梦中惊醒,大呼:“我的糖葫芦!”
正说着话,一滴口水滴落在语文书上,书上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哈哈哈哈,笑声在春天回荡。
这些年,我教过不少可爱的小朋友,也读过百十本言情小说,试图把生活中的人写进故事里,总是想塑造一个完美的人,可是现实中却找不到这样的人物原型。
二十二岁的纯子和十七岁的徐锦江,曾经在一个地方工作,没有被其他东西所束缚。
不必担心身份和家庭,只是简单的交谈。
十七岁的徐锦江是一个大男孩,看起来比二十二岁的纯子更加成熟。纯子等他一起下班,徐锦江在月光下点了一根烟,并不避讳纯子。
纯子是一位老师,可她也没有开口制止,反倒有些拘谨。
说来奇怪,自从成为一名教师,纯子便不自然地爱多管闲事。
出了校园也管不住自己,看见路边有乱扔垃圾的小朋友,马上上前教育;公共场合有熊孩子大声喧哗,常常忍不住要去提醒对方小声一点;遇到亲戚家的小孩子,见面第一句话是:“作业写完了吗?考了多少分?”
此后再去拜访亲戚,小朋友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估计心里在说着:这个姑姑怕不是魔鬼。
那个时候,纯子觉得教育是一方管着另一方,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严厉的说教最为管用。
可眼前这个“吞云吐雾”的男孩,已经比她高过一个头,现在也不是在学校,纯子不知道要出于什么身份去劝阻他。
也许不能说是劝阻,只是间接表达自己的不适感。
原来,离开校园之后,那些干净的男孩早已沾染了世俗的味道。
或许年少才谓轻狂,青春没有底线,谁又能断言五年后的徐锦江还是如此呢?
幸好,人贵在未知。
想想,十七岁的纯子在干嘛呢?要是时光倒流,她想回到那一年。
虽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不会让自己这样伤痕累累。
纯子没有感伤太久,两人道别后骑着车各自回家了。后来,她再也没有遇见那个抚摸过她头发的十七岁男孩。
故事中的徐锦江是我在学校遇到过的一个初中生。一次节假日,在外兼职恰好碰到同样在兼职的徐锦江,因为没有教过他,不算是我的学生,简单的几句问候之后我们便不再交谈。
那会儿,他读初二,也已经有我高了。那是我第一次在校园之外碰到学生并且和他成为一天的同事,这种感觉很奇怪。
奇怪的在于,我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身份与他对话,最终我选择了沉默。
一个人的一生究竟会遇见多少人?他们中大多是过客,偶尔参与到你的人生,出现了,又消失了。
不像春天,四季轮回,出现了,消失了,又出现了,如此反复,还有期待。
所以还是期待每个春天吧。此时风月都好看,人间也浪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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