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6/3 星期一 阴
开始想明白,经典跟通俗的一个区分方法。经典能让人有所联想,或者说有所思;通俗就只是当时爽。为什么突然想到这点,因为《极限5》和《蒋勋细读红楼梦》。
最近几个月听《蒋勋》特别慢,通常我是做饭时候才得空听这种长段的音频节目,最近几个月做饭少很多了。但即使这样,每次听《蒋勋》,都能让我有所联想,我喜欢这种我能感知到的,思维跳跃的过程。
这次听的是42回,刘姥姥教王熙凤给巧姐治病的一小段,后来刘姥姥又用她独特的智慧,以煞挡煞,想出了“巧姐”这个名字。蒋勋老师通过这一段,又聊到了许多民俗的现象。单纯把民间智慧归结于迷信,当然有欠妥当。
说回我自己,我小时候快十岁时害过一场病,就是整个人觉得特别乏,提不上力气。不是一两天,而是一两周,甚至快一个月如此。父母当然担心,县城里的医院去了好几趟,医生总说没问题。可我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不知道当时是哪个亲戚提起来说,要不要看看外防。在我们老家,外防有点类似巫医的意思,反正能扯到神鬼之说。我爸妈都不太信这个,但没办法最后还是去看了。
我直到今天还记得,外防把我的病症叫做“走胎”。大概意思是,不知道宣传封建迷信这篇文会不会被封,哈哈。既然写,那就继续。“走胎”是说某个待投胎的小鬼看上我的聪明才智,吸取我身上的灵气,跟他合二为一,最后已经快十岁的我,再成为另一个肚子里的胎中客。走胎就是(自己)走到别人的胎里去。
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最好玩的是治疗过程:先是每天用鸡蛋揉一遍全身,然后七天后某个晚上,让我二姐去屋顶上叫魂。“ps啊,你快回来吧。”我大姐在另一头回答,“好的,回来了”。喊了好多个来回,那会还小我们三小只也不会不好意思什么的,还真就这么叫了。
最最神奇的是,那天晚上之后,我真的好了,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活力。
那么多年了,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对“外防”有点半信半疑。今天再听起来《蒋勋》那一段,才回忆起这段经历。那么难得的一次经历,当然要趁机记录下来。
当人碰到一些自己和科学没法解决的事情时,当然回去求助某种神奇的力量。从古至今,无论中西,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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