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住处,我那个累,浑身都象散了架一样。当然,更多的是心累,心灰意冷,灰心丧气。
就这样,我一条腿斜跨在沙发上,脖子歪挤在沙发角落,似睡非睡。想睡睡不着,睡着了又在醒着。对,我就是这么矛盾的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睡熟了,身子不得劲了,不知怎地头一滑,落地了。是头先着的地,“咚”的一下,头一疼,醒了。我抹了一把嘴角挂着的哈喇子,站起身来,准备上床去睡。一扭头,就这么一扭头,瞬间,我的眼睛瞪大了。
对面,别墅里,一盏灯,蓦地亮了!出现了几个身影。莫非是是小莲,小莲她们竟然回家了!我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睡意全无,跑到窗前,拿起望眼镜,但是窗帘随即被拉上了。我急了,但急也没用,有窗帘隔着,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里面的人影在动。这些人在干什么?看不清。
我跑下楼去。
我在别墅外转悠。我要进去看个究竟。别墅有外墙,是木桩那种,这当然拦不住我,问题是进了院,怎样才能上去。我仰着脑壳,望二楼那微弱的灯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爬墙。别误会,我不是壁虎,我没壁虎那能力,我是说,顺着墙上外挂的水管子往上爬。
说干就干,我越过木栅栏,抱住管子往上爬,管子滑,好在隔一段有一个固定管子的铁圈圈,脚蹬在上面,勉强能上去。
就这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到了二楼的窗台。所谓窗台,就是一圈有铁栅栏的那种,我也不知道是放空调外挂还是干啥用的,总之我是站在了上面,上面并没有空调外挂。也许还没有来得及装空调吧。哦,扯远了,且不去管它。
窗户有玻璃,玻璃是钢化的那种。可能里面反锁上了,打不开,好在能听到声音。但声音是在另一间屋子,况且玻璃隔音,听不太清,耳朵贴紧了玻璃的缝隙,依稀能听到争吵声。但吵的什么,不知道,听不清。
我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心痒难耐,却一时又无可奈何。
“贼娘养的,我杀了你!”声音陡然被我听了个真切。原来那男的竟一把推开了我在的这间屋门,朝窗口奔来。
杀了我?坏了,被发现了。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跑,却一时又下不去了。我有恐高症,刚才一急上来了,现在却怎么也下不去了。可不下去又不行,一旦玻璃窗被打开,我将会被那人一把抓进去,以我的个头对他的个头,肯定没我的半点儿好。跑,赶快跑,越快越好。
我翻过窗台的铁栅栏,抱住水管子。万不敢往下看啊!心里告诫着,可还是不由自主往下一看,这么一看不当紧,脑袋却“翁”的一下,涨大了。下面漆黑一片,就象一个无底洞,要将我活活吞噬。这一下,手发麻,脚也发麻,不听使唤了。
哪里还能抓得住管子,身子一仰,掉下去了。我脑袋一紧,心里一凉:“完了。”
就感觉时间瞬间被凝固了。
身子重重落下。却是屁股先着的地,不知为什么。屁股下是花草,地很软,砸了个坑。即使这样,我还是疼的龇牙咧嘴,眼冒金花,好大会儿没能动弹。
再看楼上,灯灭了。一个男人跑下来。我猜想那个男人会跑下来。脑袋刚有思维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肯定的,这么大的动静,不跑下来才怪。我顾不得疼痛,一骨碌爬起来,越过木栅栏围墙,趴在不远处草丛里。果然,那男人跑下来了,先到窗下,后又在四处搜寻了一番。大概怕惊动物业的保安,院灯没开,只用手电筒四下里乱照,照了一会儿,就又上楼去了。
显然,他没有发现我。但没发现不等于没猜到。那么大个坑,花丛倒了一大片,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
楼上再没有开灯。但不开灯不等于没事。这男人一定警觉了。狗急跳墙,对,狗急了尚且跳墙,那么人呢,人一旦急了眼,啥事都能做出来。那么,这男人又能做出什么?杀人?灭口?除去后患?
刚才这男人说什么来着:“我杀了你!”他显然没有发现我,那么,这句话对谁,对小莲?我胡乱的想着,心里不由焦急起来,我女儿在楼上,这男人如果要对小莲动手,我女儿也不会例外。
不好!情急之下,我顾不得身上疼痛,马上翻过木栅栏,进院。楼门没锁。大概这男人回得急,忘锁了。
我摸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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